“可是你卻一直都放不下她,不是嗎?若不然你也不會這麼久都無法跟別的人在一起。”聶凱瑤苦澀的笑問,想到自己的情況,也有點擔心。
若換成是她,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放得下恨。
一個孩子啊!那是自己的骨肉,還有段深情,要怎麼去彌補呢?
“我這麼久沒有跟別人在一起,不是因為我放不下譚冰,而隻是因為我沒有時間去接受新的感情,你也知道我若忙起來會有多忙的。而且……要遇到一段真正能讓自己心動的情感,不容易啊!”靠在門口處,溫偉澤苦笑著。
這些年他才愛情看得太透了,有點無欲無求,若說他現在跟哪一個女人走得較近一點,也許就數眼前這聶凱瑤了。
“可要放下一段自己投入很深的感情,真有那麼容易嗎?就隻是三年的時候,你就真的能完全的放下譚冰了?”聶凱瑤不太敢相信的問。
其實她不是不相信溫偉澤,她隻是不相信自己。
她不敢相信自己得如何放下沈寒墨呢?若是她永遠都放不下,那麼要怎麼辦呢?
“當你完全的失望跟絕望以後,就會慢慢的麻木,然後就是習慣。我也曾經以為我會很難再麵對譚冰的,可是現在看來也並沒有自己當初想像的那麼悲慘。有一句話是說得很對的,時間真是最好的良藥,不管怎樣的傷,都一定能好好的治愈的。”溫偉澤有點失落的自嘲。
“是啊?”
“好了,別說了,你還是早一點就回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還有一個工作要忙嗎?我聽說你要跟你的經理人去見一個客戶,然後才能回去,是嗎?”溫偉澤打開了房間的門,笑著問。
“是的,明天下午的飛機回去,我會先直接回去,你呢?”聶凱瑤微點頭,笑問。
“我是早上就直接回去,我那邊還有戲要拍,得先拍兩天再繼續做宣傳。”溫偉澤微點頭。
“那好吧!你也早點休息,我們過些天又見麵。”聶凱瑤溫和的笑著點頭,與溫偉澤一再揮手後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跟呂家那對夫妻約了在這裏見麵的,剛才她已經從一個經過她身邊的人手裏得到提示,他們的房間就在她房間的旁邊,隻要見上一麵,那麼她這兩天心裏的壓抑跟無助是不是就能減輕一點點呢?
其實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是很清楚的知道,若是沈寒墨並不愛她,也許……分手是他們必走的路了。
她是不是能像溫偉澤一樣很快就從失戀的傷感裏走出來呢?
門在幾聲輕敲後打開了,聶凱瑤一再確定旁邊沒有人經過,才快速的閃了進去。
房間內的燈是特別暖和的,坐在床邊的兩個人既熟悉又陌生,還有那個之前出現在她房間裏的女人,那個自稱是她妹妹的人也在房間裏,就站在呂夫人的旁邊。
“姐姐,你來了?”她開口問著,先笑了。
聶凱瑤平靜的對她點了點頭,卻笑不起來。
她哪裏還能笑得起來呢?就因為這一群人的出現,她原來看起來美美的世界一下子就變成了末日,她到現在還根本無法接受這些事實,更別說對這些人能有什麼好感了。
就算他們是親人,可她也有點不想麵對這一切一切。
若可以選擇,她真的寧願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些真相,永遠都不要知道這些真相……
“女兒,你終於來了,我們終於相認了。”呂夫人先站了起來,快步的衝到了聶凱瑤在麵前,用力的緊緊將她抱著。
聶凱瑤皺起眉心,麵對這熱情的擁抱,有點無助,有些傷感。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說才好,她知道這就是她的親生母親,這是跟她血脈相連的。可是她又不想因此而失去了現有的那對父母,她更害怕的就是不知道沈寒墨想要怎樣。
“來吧!別站著,過來坐。”呂夫人歡喜的笑出眼淚來,一邊低泣著一邊拉著聶凱瑤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聶凱瑤無聲的順從著走,坐在呂先生的麵前。
那一聲爸在腦海裏閃過無數次,可是到了唇邊,她又無法開口喊得出來,好像怎麼都不能過得了心裏的那一關。
對於她來說,這位呂先生太陌生了。
“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這兩天你都睡不著嗎?是不是對於這事實還無法接受呢?”呂先生皺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