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知道,這一槍打死的是誰,也不需要知道,俺隻需要拉槍栓,瞄準,開槍,再拉槍栓。把眼前的敵人一個一個的送進地獄。
俺不喜歡殺人,但是主公一直給俺,俺們是軍人,俺們的職責就是保衛身後的父老鄉親。為了俺們背後的親人,俺隻能殺人。
俺不知道倒在俺麵前的有多少人了,似乎很多?俺們班又有兩個兄弟犧牲了,俺看了看前麵的敵人倒下了很多,聽著身後的重機槍的嘶吼聲。班長抄著班裏唯一的一挺輕機槍在瘋狂的射擊著。
所有人都瘋了,因為敵人距離太近了,一百米,最近得一個人距離俺們的陣地隻有一百米了,俺不得不放棄之前的目標,轉而打死了他。
對麵的敵人很不好對付,他們的戰術動作雖然顯得很雜,很亂,甚至不能被稱為戰術動作,但是好歹是經過訓練的,這個戰士們的瞄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就連俺,也失手了好幾次。
如果不是有自動火器的壓製,俺們都不知道能不能頂住了。
對麵的重機槍也在和俺們對射,不過還好距離比較遠,給俺們帶來的威脅不大。反倒是距離比較近的輕機槍,打的俺們有點抬不起頭來。身邊在時不時的傳來幾聲爆炸,那是對麵的迫擊炮在轟炸著我們。
俺們班好點,俺看見隔壁班現在就剩下班長和另一個戰士了,其他的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班很不幸,挨了一發迫擊炮彈,半個班就那樣報銷了。
“轟!”一發炮彈在俺的身後爆炸了,掀起的土差點把俺給埋在土裏,是班長把俺拉出來的。隱隱約約的能聽到班長在喊俺,可是俺聽不清在幹什麼。
過了不知道多久,俺才聽到了一點聲音。是班長在問俺有沒有事。
俺能有啥事,真是奇怪,俺好好的,能有啥事。俺回答了一句沒事,繼續拿起俺的槍。
雙方的炮戰仍然在繼續,四處開花迫擊炮你根本不知道它會從哪裏落下來,俺們隻好冒著生命危險繼續開槍。實話,打仗嗎,總會有人犧牲的。
戰鬥還在繼續,俺絲毫不敢放鬆,瞄準,開槍,拉槍栓,在瞄準,在開槍。周而複始,沒有人話,隻能聽到有人在喊彈藥,把彈藥拿過來。要不就是,醫護兵,醫護兵在哪裏的聲音。
蛋殼,一顆一顆的掉落在地上,俺看到班長的腳底下已經堆積了很多的蛋殼,俺在一次見識到自動火器的厲害。
“魏微啟,他娘的,你正前方,機槍手,給老子打掉他!”班長開罵了,俺一顫抖,俺的個親娘來,居然有人拿著輕機槍竄到了俺的眼皮子底下,這是瞧不起俺嗎?
“嘭!”那哥們直接被俺爆了頭,機槍也頓時啞了火。那挺機槍挺厲害的,壓製住了俺們兩個班的火力,雖然都不是滿編的班組,但是也算是不錯了。
戰鬥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們終於退了下去了,這場仗打的,可把俺累壞了,對麵的敵人最近的距離俺們已經隻有不到三十米了。
班長和俺背靠背坐在戰壕裏,誰都不願意話。俺們班就剩下四個人了,那兩個兄弟也背靠背的坐著,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