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留手,我這條命怕是沒了。”鐵山笑道。他雖故作輕鬆,卻難掩失落之色,一直以來他都自信自己是亳州金丹境戰力第一,不想今日敗在劉茫手上。
“能勝過鐵兄實屬僥幸,鐵兄實力之高,為劉茫僅見。”劉茫沒有過多自謙,勝了就是勝了,過於謙遜會顯得虛偽,不傲不謙,實事求是才是君子。
“劉兄弟,你那一拳是何名堂?控禦火焰的功法我見過不少,但卻從未見過有如此威力。”
鐵山不明白劉茫的力量為何在短短的時間提升巨大,故有此一問。
個中原因劉茫尚且弄不明白,又如何給鐵山聽,隻得道:“不瞞鐵兄,這並非是什麼功法,至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現在也不清楚。”
聽劉茫如此,鐵山點了點頭,他相信劉茫不會欺瞞於他,劉茫如他一般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他不清楚,那便是不清楚。
“鐵兄,你受傷不輕,這裏有療傷藥,快些服下!”劉茫取出一粒藥丸遞給鐵山,這是嚴素留給他的生肌丸,藥效強大,治愈鐵山的傷不成問題。
看到須彌袋,眾人皆眼前一亮,縱是鐵山這樣的戰神宗傳人,也不曾擁有須彌袋。須彌袋雖然不能提升戰力卻很實用,而且已屬法寶之流,等閑不可得見。
鐵山沒有推辭,二人相交坦蕩,如果推辭倒顯得他氣了。
生肌丸入口,便化作一股熱流直達傷處,鐵山心中一動,此藥藥效之強超乎想象,遠非戰神宗傷藥可比,他的傷不算很重,但若想恢複如初恐怕也要幾日功夫,而有此生肌丸,恐怕用不了兩個時辰就能複原。
“多謝劉兄弟了!”鐵山看向劉茫的眼中多了些奇怪的意味,自己雖傷於他手,但兩相比鬥本就如此,不存在虧欠之,如此神藥送就送,絕非尋常人可為。劉茫展現出來的神秘之處太多了,鐵山不禁懷疑,莫非他是什麼古老傳承的傳人不成?
不止鐵山,觀戰眾人很多都有這個想法,沒人相信一介散修可以擊敗堂堂戰神宗傳人,而且是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方式,人們都選擇性地忽略了劉茫之前無數次被擊倒,隻記得那無可阻擋的一拳。
這也怪不得他們,實在是那一拳太過震撼,普通修士隻知道劉茫一拳重創鐵山,卻不明白那一拳的意義,隻有真正知道鐵山實力,明白戰神不滅是一種什麼樣的功法的人,才能真正明白那一拳的強大。
“劉兄,你可是讓我等開了眼啊!金丹境第一高手,恐怕非你莫屬了。”
二人話間齊放軒等人也走了過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齊放軒知道,劉茫既然能勝過鐵山,自己恐怕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他與鐵山雖然沒有真正的全力出手對戰,但真實實力相差不大。
“齊兄謬讚了,神通法術各有奇妙,金丹第一實不敢當。”劉茫並不喜歡被人恭維,他又不好吹噓自誇,隻能客套,實在不得灑脫。
不管怎樣,經此一戰劉茫奠定了他在亳州的地位,無論還有什麼強大的存在,亳州金丹十強,必然有他的一個席位。
就在劉茫與鐵山戰鬥的時候,一個消息迅速在亳州擴散開來,無數無極宗弟子突然出現辟謠,宣布殺死劉茫就能成為無極宗宗主弟子的消息是假的。
距離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了半月有餘,無極宗終於就劉茫被追殺一事做出了回應。無極宗宣布,無極宗從未做出過追殺劉茫的決定,一切隻是有人借謠言加害劉茫,無極宗定要查出散布謠言之人,還劉茫一個公道,並且,無極宗宣稱,劉茫是無極宗的貴客,任何人與劉茫作對,就是與無極宗為敵。
與此同時,身在歸靈城的無極宗弟子也來到擂台處,向人們宣布這個消息並向劉茫道歉,無極宗弟子的態度耐人尋味,他代表無極宗一再道歉,請劉茫不要怪罪,並保證一定會找出幕後之人,給劉茫一個法。
無極宗弟子的話讓齊放軒等人大感意外,來人不過金丹修為,肯定代表不了無極宗,他之所以這樣,必定是得到了無極宗高層授意,這就值得玩味了,堂堂無極宗,亳州最強大的勢力,就算真的追殺劉茫又如何?何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傳言是假的,無極宗要殺一個修士何須借助他人之手,而且自始至終,就連無極宗弟子都不能確定這個追殺令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