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惜安開車的時候,接到的那通電話正是白勀撥打的。他是收到了白巧的短信,急急忙忙地讓人查著喻惜安位置,然後奔波而來。
等他到達現場的時候,警察已經封鎖了這條道路。
“你好,我是喻惜安的丈夫,我是白勀,請讓我過去。”白勀焦急的對著交警說道,對方卻是一臉冷漠地拒絕著。
“很抱歉,先生,前方發生一起車禍,已經使一輛車墜落海底,失主身份暫時不明,現在我們正在援救,請您不要給我們添加負擔。”
車間,墜落,海底。
這幾個字就像變了個樣子,讓白勀覺得它們非常陌生,最後他徑直的推開交警,不管不顧的衝破防線來到現場。
“喻惜安——”白勀痛苦地扒著欄杆喊著,對於圍上來的交警選擇視而不見。
“長官,發現兩個人。”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急忙跑過來,喘著氣說道,還沒說完就被白勀抓住了衣領。
“人呢,我問你,人呢!!”
發瘋一樣的白勀讓人膽寒,被拽住的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同時也有幾分害怕的開口,“送去醫院了。”
他的話剛落,就感覺領子一鬆,白勀又沒了人影兒,在場的警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安安,你千萬不要有事……
手術燈滅了之後,白勀看著病房裏的還在躺著的喻惜安,聽完醫生說的病情,才終於鬆了口氣。
“幸好,安安,你沒有出什麼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白勀轉過身,看了眼隔壁病房裏加護的霍涼笙,目光微沉。可他最終也沒有停留,便直接抬腿走了出去。
而在他走之後,收拾得稍微幹淨的喻世權壓低了自己的帽子,悄悄的走到喻惜安的病房裏,看著那張消瘦的臉,眼睛裏都閃著淚花。
等喻惜安醒過來的時候,入眼又是一片白。對於自己再次在病房裏醒來這件事表示習以為常。
唐心見她醒過來,便端了一杯水遞過去,房間裏一時靜謐。等待喻惜安回過神的時候,才想起自己見到的霍涼笙,她清了清嗓子,猶豫地開口。
“唐心,那個……”
可是還沒等她說完,病房的門就被人給踹開了,來人顯得非常的氣勢洶洶。
“喻惜安,你這個賤人,你還我的霍涼笙!”先聲奪人的苗靜容在她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一巴掌甩在喻惜安的臉上,打得她一個措手不及。
重心不穩的喻惜安差點從床上摔下來,唐心眼疾手快的將喻惜安給扶住並護在了身後。
“苗靜容,你撒什麼瘋。”看著自己的好友被欺負,唐心直接跟苗靜容拍板對上了,眼中的狠光乍現。
“我發什麼瘋?這得問問你的好姐妹喻惜安,她作哪門子的狐媚子。怎麼就弄不死你呢?非得把所有人都禍害了你才覺得甘心?”
苗靜容那雙塗著紅指甲油的手指著喻惜安,整個人十分高傲的抬著頭,說出的話卻是不堪入目。
唐心氣得想要反駁卻被喻惜安給攔住了,她抬起頭看向苗靜容,唇角上勾,忍著牽扯臉蛋的痛而笑著緩慢說道,“這也比某人連狐媚子也做不成的好,苗靜容,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在我麵前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