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別墅。
二樓主臥室,一名身姿欣長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男人屹立在落地窗旁,指尖夾了根香煙,黝黑的眸子直視窗外下方。
屋外夜色漆黑,傾盆大雨漂泊而下,砸在玻璃窗上啪啪作響。
“先生。”一名中年男人推門而入,恭敬道,“已經查了,那個酒店的人員說,在二小姐所說的那個房間,並沒有看到大小姐留下來的痕跡。看來是二小姐看錯了。”
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瞅麵前男人的臉色,“大小姐也已經跪了一天了,現在外麵下著暴雨,她前不久才高燒剛退,您看是否可以叫她進來了?”
在讀校期間與校外男人去酒店開.房,這是何等嚴重的事?若是傳出去這大小姐的名聲在外麵也怕是毀得一幹二淨了。二小姐這次倒是玩的有點過分了。
煙蒂上微弱的火光在燃盡最後一點消失殆盡。透過落地窗,男人依舊能在夜色中,清晰的看到閃電下那道瑟瑟發抖的纖細身影。
想到女子那倔強的態度,男人麵無波瀾地收回視線,薄唇微啟,薄削的唇瓣吐出來的聲音卻極為冰涼,“從始至終,都是她自己想要出去跪著的,她喜歡跪那便一直讓她跪著,她什麼時候知錯了,想通了,便在讓她進來。”
抬步往臥室裏麵走,隨口就問了一句,“那家酒店叫什麼名字?”
項昊跟上去,答道,“好像是叫金鼎酒店。”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又補了一句,“昨晚先生好像也在那家酒店。”
踏往沙發的腳步便生生頓住了。男人眼眸微斂,似乎想到了什麼,驟地加快了腳步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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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惜安,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隱晦雜草,自惜自安,注定坎坷不討人喜歡。
冰涼的雨水不斷砸在身上,喻惜安渾身覺得冷,高燒剛退,如今被這水一淋,頭倒越發的沉了。
恍恍惚惚中,踩過雨水,沉穩的腳步聲響。
她身子細微地輕顫,微抬起頭,就看見那道熟悉矜貴的身影撐著一把黑傘,麵無表情地停在了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低沉的嗓音沒有一絲情緒,“昨天晚上,爬上我床的那個女人是你?”
嗬~
金鼎酒店,若不是他被下了催.情.藥,又怎麼會去哪?
腦海中不免浮現昨晚床上那曼妙纖細的身段,女子細微幾乎控製不住的呻.吟,當時他還覺得隱隱有些耳熟,覺得似乎在哪瞧見過,如今細想,若那個女人是她,豈不就是耳熟嚒!
隻要一想到昨天晚上爬上他床的女人有可能是她,他眸子便森冷了幾分。
喻惜安纖細的身子幾不可覺地僵了僵,蒼白的臉龐依舊淡得沒有絲情緒,“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昨晚去我朋友家裏複習功課去了,蘇心,你也認識她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她。”
“串通供詞,對你來說想必也不難。”霍涼笙目光冷沉地望向她,黝黑的眸子冷如臘月寒霜,“惜安,你該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別人對我撒謊。現在,上去,把你的衣服脫了,證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