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荒風沙厲,渾貫古今。
事從何處起?邊荒少年行!
荒狼群奔襲而過,將一隻豪豬團團圍住,可就在絕殺之際,豪豬卻突然反擊,射出密集尖刺將頭狼穿殺,狼群退散。
不遠處,禿鷲靜靜的伏臥在枯木上,等候著搖搖欲墜的豪豬斷氣;可它並不知道,枯木之中一群狂蟻早就把它當做獵物。
就在禿鷲和狂蟻都準備動手時,一個人族少年卻突兀的闖了進來,頓時打破了所有的平衡。
隻見他先是張弓搭箭射落了禿鷲,同時拔刀取袋砍斷枯木收走了狂蟻,最後哼著曲走向已經斷了氣的豪豬。
“都是我的~~~”
禿鷲是出了名的靈敏警覺,極難被射殺,但它卻早已被飄在空氣中的異香減弱了感知;狂蟻吞食一切,卻唯獨畏懼檀香,一隻被檀香熏燎了三的袋子絕對讓它們欲仙欲死
這就是這裏的生存法則——萬物相克!隻有掌控法則的人,才能在這片土地自在的活著!
那少年年歲不大,最多也就十二三歲,卻隻見他一把將足有數百斤重的豪豬就地拔起扛在肩上,那景象像極了扛起食物的狂蟻!
可令人不解的是,在少年每用力之時,他右手上的手環卻一直發出鈴鈴鈴的響聲,好似在提醒著什麼。
禦獸村位處九霄西北最邊緣之處,傳這裏當年是人皇抵禦來自十萬大山的荒獸,安營紮寨的地方。甚至直到今村口處還有一座人皇廟,也不知到底是哪一朝哪一代的人皇。
一個屠夫裝扮的壯漢,遠遠的就見那少年扛著豪豬而來,卻毫不驚訝,反而問道:“雲釗!看你子笑的跟吃了屁似的,是不是又弄著好寶貝了?”
雲釗裝作若無其事的道:“老朱叔瞧你的,還能有什麼寶貝,自然是這隻豪豬了,你看這豪豬的個頭足夠你賣好幾的了!”
可老朱叔卻撇著嘴道:“少來,你叔我還不知道你?上次你弄回來一隻荊棘豺都沒笑這麼開心!趕緊老實交代。”
隻見,雲釗像做賊一樣左瞟右瞅一番,嘿嘿一笑慢慢拉開那隻裝著狂蟻的袋子。
頓時老朱叔嚇得連忙後退了好幾步,指著袋子連話都瓢了:“你你你你,你特娘的真是不作死就難受啊!連這玩意都敢招惹?!”
雲釗連忙讓老朱叔噤聲,同時拉緊了口袋,笑著道:“怎麼樣?這寶貝還不錯吧?”
老朱叔卻死活不再往前走一步,遠遠地道:“趕趕趕,趕緊把那玩意拿走!”
雲釗在老朱叔驚恐的眼神中,不以為意的拍拍那隻裝著狂蟻的口袋,然後道:“沒辦法呀,馭荒者的選拔考核快來了,我得早做準備呀!”
頓時,老朱叔眉腳一挑:“你打算去考馭荒者?你才多大啊?”
“切!有誌不在年幼你沒聽過啊?”
老朱叔卻一副鄙視的看著他道:“就你讀那兩本書還吹上了!也不知道是誰,啊?上個私塾還沒一炷香時間,就趁著先生轉身的功夫,往人茶壺裏尿尿!你你這麼能,你咋不上呢?”
雲釗頓時撓著頭樂了:“哎呀,叔是你不知道,我可是聽過,童子尿那是解毒的聖品啊!你瞅瞅那老頭一病懨懨的,我這是幫著他排除毒素一身輕鬆啊!你還真別,我要是他呀,非得買兩隻燒雞親自上門來好好感謝感謝我,還是不收都不行那種。”
老朱叔也被雲釗的話氣笑了:“滾滾滾,給老子滾!一不學好靜瞎扯淡。”
“哈哈哈哈哈”
可就在兩人聊打趣之時,一個少年卻慌裏慌忙的跑了過來。
老朱叔頓時感到不對問道:“出什麼事了三子?”
三子喘著粗氣道:“快快清妹兒被隔壁村那幾個混混流子欺負了,狗子已經和他們懟起來了!”
雲釗一聽頓時收起了笑容,一把拉住三子問道:“在哪?趕緊帶我去。”
老朱叔也怒意橫生道:“這幫人簡直無法無,如此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
雲釗眉頭微皺,隨即淡笑著道:“總會有解決那的!”
老朱叔也沒再多,隻是搖搖頭雲釗隨即轉身和三子奔向遠處。
鎮荒村和禦獸村中間隻隔了一片枯木林,雖是枯木林,可事實上根本沒有木頭,隻是經過長期的風化讓石頭變成了枯木的模樣,站在高處遠遠望去,景象頗為壯觀,是雲釗他們時候經常玩耍的地方。
兩個村子都是以打獵為生,原本兩村之間的關係很和睦,可後來鎮荒村卻來了一族姓劉的人,從此兩村之間的關係便逐漸惡化,直至後來甚至多次大打出手,若非平疆鎮涉入其中,恐怕早就出大事了。
而今日之事便發生在枯木林中
一個穿的人模狗樣的少年正一隻腳踩在狗子的頭上,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容,狗子瘋狂掙紮著卻被那少年同行的夥伴死死按住。
而在他們不遠處,一個頗為清秀的女孩被另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堵在石縫裏,雖然還沒動手,卻已嚇得女孩不住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