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霧氣彌漫的江麵中若隱若現,又像是邊幾筆淡墨,若即若離。
而在這如畫般的景色裏一艘簡陋的擺渡船停靠在江中,隨波搖擺,與風景融為一色。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身披蓑衣,頭頂草編帽,手裏撐著一把魚竿,就坐在船邊靜靜的垂釣。每釣起一隻,他便會放回江中,如此反複。
“少爺,好像來人了。”原來這男子身邊還躺著一個年過半百的長者,一身布衣,手裏提著酒壺,似乎剛睡醒,緩緩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的道。
“嗯。”隻見這男子未有所動,依然看著手中的魚竿。
江邊遠處的楓林,突然呼呼作響,驚起林中的鳥獸,幾道鬼魅般的黑影在林中忽隱忽現,閃掠極快,給這原本靜謐如畫的風景帶來一絲不和諧的聒噪。
這聲音來的快去的也快,船尾霧漫剛一蕩開便顯現出兩個身影。皆是一襲黑衣,頭布裹麵隻露出兩隻眼睛,漆黑的眸子,猶如鬼魅一般。
隻見那位長者瞥了一眼兩位不速之客,抿了一口酒,哈哈笑道:“我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打擾我家少爺的清淨,原來是鴻海門的兩條看門狗啊。”
完又仰頭喝了一口,話鋒一轉,沉聲道:“吧,這次要我家少爺做什麼。但記住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碧海珠和一個女人。”其中一人從喉嚨發出猶如石子在牆麵上劃痕的聲音,極為難聽和令人不適。
“地點。”被長者叫少爺的人,依然看著手中的魚竿。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禹州禹王府。”
“為什麼要女人”
“碧海珠在她體內”
“三日後,觀潮亭。”
話音落,船尾兩道身影又是一晃,便沒了蹤影。
長者見兩人去的遠了,砸吧砸吧嘴,嘟囔道:“少爺這碧海珠可不好拿啊,連這兩個鴻海門黑煞都解決不了的女人,想必此行異常凶險。何苦這麼急著答應人家。”
“老黃,此行你留在家裏,我一人前去就行。”男子並未搭話,隻是淡淡道。
“少爺。。。”老黃的話還沒完,便看見男子手裏的魚竿突然往下沉,男子稍作用力,上鉤的魚兒便躍出了江麵,男子一把抓住魚身,隻見那魚在他手上奮力扭動,拍動著魚尾,似要掙紮脫離。卻不知早就被死死扣住,哪能輕易逃脫。
“這個手中魚兒跟我又有什麼區別呢?”完,便又將魚兒放回江中。收起魚竿,立起身,觸目遠方群山。
“走吧,老黃。”
擺舟在江上緩緩前行,隻見那船上一個布衣老者劃槳高歌,一個男子負手立足,眺望遠方群山,不出的靜謐和諧。
中州到禹州騎馬也不過一的路程,然而這兩座城市的發展卻差地別。禹州是商人貿易往來和江湖俠客駐足停留最多的地方。這裏地勢平坦,依山傍水,不如中州群山遍布,地處高原。所以商貿發達,人口稠密,百姓富足,就連全下有權有勢的人都聚集在這裏。但要這禹州最有權勢的人是誰,自然是禹王府的禹王——拓跋世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