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嫤畫最近總是在做夢,夢裏依稀出現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麵,有些事情她沒有經曆過,但是卻又那麼真實地出現在她的夢裏。
清晨的陽光從半透明的窗紗上投射進來,打在她精致美好的臉上,她整個人縮在景慕年的懷裏,像隻小貓咪一樣懶散。
景慕年最先醒來,還沒睜眼,菲薄的唇就微微向下壓了一下,準確地碰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風嫤畫感覺到唇上癢癢的,才不甘不願地睜開了眼眸,澄澈的眸子泛著迷離懵懂的光,讓景慕年好生迷戀,“嫤兒,早……”
“早……”聲音還帶著早上醒來特有的軟蠕。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揉了一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阿景!我要見秦先生!”
她一開口,景慕年就愣了一下,隨著她坐起,將她一把撈進了懷裏,低頭凝向她,“怎麼了?為什麼想見他?”
風嫤畫努努嘴,有些為難地開口,“阿景,我最近老是在做奇怪的夢……”
她將夢裏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而後問他,“阿景,我夢到的事情真的又發生過嗎?阿景,我好像對你很差……”可是,不管她怎麼發脾氣,怎麼欺負他,他都是那麼有耐心,甚至她朝著他丟了茶杯的時候,他也隻是靜靜看著她,額上被砸出的傷口也不管不顧……
她有些心疼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額角,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傷口也看不到了,但是她一想起夢裏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內疚,心疼。
景慕年看了她的表情,大概知道了些什麼,伸手覆在她手掌上,握住,柔著嗓音說道,“嫤兒,沒事,都過去了。”
“可是我想要記起來,我想知道,我和阿景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水漉漉的眼眸看著他,很認真。
“好,我讓湯尼把秦先生帶回來。”景慕年輕勾了一下唇角,答應了她。
風嫤畫還沒弄清楚他所謂的帶回來是什麼意思,馬上就被男人壓下來的唇打斷了思緒。
“阿景……我還沒說完……”她抗議的聲音漸漸低下來,房間裏彌漫開了旖旎的氣息。
第二天,風嫤畫就見到了秦先生。
秦先生難得臉上出現了訕訕的神色,看了一眼景慕年才轉向了風嫤畫,“丫頭,你找我?”
其實吧,景慕年該說的都對他說了,但是還是要形式上問一下她的。
風嫤畫點頭,“是啊,秦先生,你能不能幫我找回之前兩個多月的記憶?”
“記憶啊……”秦先生臉上出現了一抹為難,“這個我恐怕無能為力了,畢竟人的記憶也不是我能控製的……”
“可是你之前讓我把自己當成了玉顏,還讓我忘記了好多事情!”
“咳咳……”秦先生臉上一熱,繼續道,“我隻會一丁點的催眠罷了。”
風嫤畫白嫩的臉上明顯寫滿了不相信,一直纏著他問東問西的,最後細眉都糾結到了一起,生著悶氣回了臥房。
拖鞋踩在地麵上發出了噠噠的聲音,以表示自己真的很氣憤。
秦先生摸了摸鼻梁,有些無奈,看向了一旁裝無辜的景慕年,“這下好了?”
景慕年已經微微轉過了身,此時聽了他的話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喉嚨了擠出了一個輕哼給他。
末了秦先生又出聲提醒了一下,“其實……她想不想得起來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景少找我也無濟於事……”
景慕年腳步頓了一下,又恢複了鎮定,他隻是不想那傻女人亂想罷了……
的確如秦先生所說,接下來的幾天,一到了夜裏,風嫤畫就睡不安穩,腦袋裏浮現了許許多多的淩亂的記憶。
夜裏,景慕年伸手幫懷裏的人拭去額上的汗水,眉頭緊皺,黑眸裏有愧疚,也有心疼,他沒有想到回事這樣的場景,早知道就讓姓秦的幫她一下……
翌日,風嫤畫一直到呆坐著,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她想起來了,那兩個多月的事情……
她軟綿綿地靠近了景慕年的懷裏,悶聲道,“阿景,對不起……”
景慕年一楞,繼而露出了了然的笑意,“都想起來了?”
她緩慢地點著頭,咬了一下唇瓣,“我……那時候阿景一定很傷心……”
景慕年垂下視線,落在她柔軟的發絲上,下頜蹭了一下,柔聲道:“不會,因為嫤兒在我身邊。”
不知道為什麼,風嫤畫瞬間就紅了眼眶,眸裏凝著水漬,環著他腰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她才糾結地看向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