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們唯一的敵人(1 / 1)

今我們開始去酒吧裏撿人了,我和她一起,我的助手兼合作夥伴。

我們選擇了一個比較,但是裝飾精細的酒吧,這裏我想應該會遇到需要幫助和我們能夠幫助的人。

在大街巷上我們緩緩地踱著步,隔幾步就有一個電線杆豎立在燈紅酒綠地街道上,霓虹燈也在照常亮著,成排地立在樓房兩側,我們在這個街區上哈著霧氣慢慢走著,我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圍著亞麻圍巾,戴黑框眼鏡,而她留長發,頭發被纏繞在圍巾裏,今她穿的是米色長大衣,格子長裙,黑色毛襪和鹿皮鞋——畢竟從事的是不那麼安全的工作。

鞋底在路麵上敲擊發出的聲音在街區裏回蕩著,我們慢慢往深夜裏酒吧集中開放的地方走去,那裏也許會有兩家或者三家,甚至更多的在深夜裏會開放的酒吧在等著我們。

慢慢穿行在酒吧的觥籌交錯之間,我看著彩虹色的雞尾酒和鮮紅的瑪格麗塔還有龍舌蘭日出在桌上還有些正在慢慢灌進人們的喉嚨,之後在這些人當中會有一些醉倒在店裏,或者被店員扔出門外,躺在路邊。

而我們的工作,就是把這些人撿走。

我們唯一的敵人,就是時間,時間讓我們不能歡愉的享受時光,時間會過去,我們的時光有限,我們唯一的敵人,就是時間。

讓我們開始我們開張後的第一項工作。我和她坐在一個灰暗的酒吧,但是這裏有著亮黃色的實木桌子,我推測可能是楊木,上麵鮮亮的清漆預示著這家酒吧剛開張不久,但是這裏已經非常有煙火的氣息。因為地上的油漬和灰塵顯然不是一時能積累出來的。我們盯上了坐在牆邊的那個女人,她有著一頭黃色亂發,大概及肩,穿著粗毛線織的短上衣,孔透出裏麵的紅色長內衣。她靠在寬竹片編織的椅子上,一邊喝著威士忌,酒瓶就在一邊放著,她不停地加酒,以至於冰球在被子裏慢慢下降,都已經接觸到了杯底。我想,今的獵物應該就是她了。

助手和我對視一眼,我們慢慢在角落裏喝著我們的冰水,她吸著一款薄荷味的四毫煙,吐出的薄荷氣味混到了我的冰水裏。我們對坐著慢慢地等待著,等待著酒店關門地那一刻,等待著她醉倒地那一刻,然後我們走上前去,把她架走……

那一刻終於到來,在她喝完最後一口之後,她慢慢地趴在了桌子上,毛衣緩緩地滑落到脖子後麵,接著慢慢地不再發出聲音,不再有任何動作……我知道時機到了,我和助手起身,用大衣擋住臉,戴上墨鏡,上去把那女人架走,帶到了我們地秘密之地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