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02(1 / 2)

對太平的舉動,哥哥太貴表麵不言語,內心卻又恨又氣,心裏話:“九子,別臭美,看我怎麼報複你!”平時在家裏,姐姐們沒一個偏向他的,都對九子好,他隻能向爹媽告狀,爹一般事不管,隻:“找你媽去!”找媽時,媽雖然護著他,可也不能過份,手心書的。他想,隻要我好好念書,不怕誰不聽我,求我!可媽:“你子別獨吞了學到的知識,要找時間教教你的姐姐和弟弟。”“哪有時間呀?放學後就得寫作業,複習功課完了,就困了,累了,早晨起來就忙著吃飯,嘴巴一抹又上學了。”意思很明白“不教,沒空。”老媽猶豫了:“那就算”九子插上來:“媽,我哥跟你胡呢!”太貴一瞪眼:“我咋胡了?就你老挑刺兒!”九:“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跟你有些了,你早上去的早,到學校一個人沒有,挺大工夫,別的學生才去。你放學也不回家,跟同學在學校打鬧,有時還跑到魁星樓去,跟一幫孩子藏貓貓玩。玩夠了,才往家走,學校隔六就放一假,老師學生誰也不去,你在家去上學,可你出家門口就跑去逛街了,我的對不對?”“這個臭犢子,咋回事?”太貴看瞞不過就:“我教你九子,我教你識字還不中嗎?我怕你學不會,認字挺難的,媽又該我這當哥的不是了。”又轉對媽:“媽,你給九買鉛筆和練習本吧。”九:“你有好幾根鉛筆呢,也有沒寫字的本子。不過,我不挑,你把你使剩的鉛筆頭和寫完的練習本給我就行,我使背麵練字,一點也不用多花錢,媽也會答應的。”媽衝兒子笑笑“嗯哪,中呀!”九子又想到姐姐們,又補充:“媽,你就掏出幾角給哥買零食的錢來,買點鉛筆和練習本吧,我姐姐也要識些字呀!”太貴不高興了:“那,那我的買冰棍錢就沒了。”九:“你在咱家夠高貴了,還不滿足呀!好吃東西多了去了,爹媽供的起嗎?咱九個,就你特別,我們八個可都讓著你呢!你就有臉吃獨食,咽得下去嗎?”

想不到還真讓太平中了,從那以後,媽再不單獨給太貴零錢買吃的東西,姐妹們和九學習用東西媽也舍得掏錢了。太貴卻對太平更加心懷不滿了,並時刻設防,啥事也不想讓弟弟知道。沒多久,又有一件事,因九揭底使太貴很難看又無法辯解。

一次,太貴在同學家裏看到用篩子扣住一隻野鴿子,非常羨慕。就偷偷學樣兒,把家裏的篩子偷出去,獨自跑到魁星樓去。魁星樓離馬家與種榆書院改建的師範附學校都不遠。這樓,建於光緒二十一年,因黑林鎮太平川於家於淩辰祖父從山東逃避災難來孤榆樹時,受人指點到牛上房,車上樹的地方住下來,定能發福生財,來到太平川時,正巧看到老牛在農戶住的地窨子上吃苞米秸棵,看到農家冬不用的紡線車子掛在樹丫上,就留了下來。開荒種田,於家真的發家了,出了叔侄五進士,兄弟兩翰林,便想到修建起種榆書院和魁星樓。樓高65米,底層寬8米,共三層,為六密型。一層有圍牆,有門可入內,有旋轉樓梯上下,二三層都是紅鬆架設,蓋頂有青瓦,鬥拱飛簷,建時層層有牌匾,對聯。榆樹解放時,樓已殘破,無人看管,成了野鴿子和麻雀的居所,魁星樓上的魁星塑像和手中的朱筆以及早日的壯觀景象已不複存在。馬太貴來這裏就是奔野鴿子來的。他在樓外選了塊平坦空地,把篩子用竹棍撐起來,拴上長繩,在篩下把從家裏偷出來的一把米撒在地上,自己則跑到一顆榆樹後躲起來。趕巧這一,晴空無雲,又沒有孩子們跑來聚鬧,野鴿子就飛出來,一邊咕咕咕的叫著,一邊跳跳蹦蹦找食吃。不多時,就有一個鴿子和三隻麻雀集到篩子下邊,還有兩隻鴿子往這裏靠攏。太貴等不及,心急想吃熱豆腐,猛的一拉長繩,兩隻麻雀竄在裏邊,一隻野鴿子的翅膀被篩子壓上。太貴猛地撲上去,鴿子抓到手卻篩子一斜歪,兩隻麻雀飛了,篩子也抓出個破洞窟窿,他死死抓住鴿子使勁一擰,鴿子就沒氣了。他跑進樓裏在一個背陰的角落裏揀起兩塊青磚把鴿子壓上蓋住。隨後趕緊收拾收拾把篩子送回家。他看看屋裏屋外,沒發現有九子身影,心裏樂出了花兒,又悄悄偷出一盒火柴和屋後的一捆柴草,來到魁星樓。抓起死鴿子來到不遠處的一個水井旁,把井沿上的飲馬水槽的水倒在地上,抓土和泥,用泥把鴿子糊成個圓球狀。就在魁星樓裏的平地上架起火,燒上鴿子。他看泥團烤成了硬梆梆的泥幹了,就想準燒烤好了,扒開一看,用鼻子聞了聞,還真有股香味兒。他這下可真樂壞了,一邊滅火,一邊往嘴裏撕肉。不大一會兒,鴿子的胸脯,大腿上的肉他全都吃了,還覺著沒吃夠,又抓起骨頭找肉,沒的吃了,才一抹嘴巴,回家了。心裏話:“明我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