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別(1 / 3)

濃密的山林中一道灰色身影正敏捷的穿梭於樹林之間,坑窪不平的地麵和不規則生長的樹木粗大枝幹大大的限製了生活在大山裏的人和猛獸的行動能力,但這些不利條件似乎很難影響到那道身影,身影巧妙的越過了那些障礙,速度絲毫不減,腳下依然如履平地般輕快,有如在自家後花園中散步般輕鬆愜意。就在身影前方不遠處你會發現一隻亡命般飛逃的野兔正慌不擇路的亂衝著。

這倒敏捷的身影竟然是名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個大大的葫蘆掛在腰間格外顯眼。少年腳步輕快而不淩亂,目光死死盯著前方正在飛逃的野兔,這野兔應該就是少年的獵物了,不過奇怪的是少年和野兔這一追一逃間似乎始終保持著不遠的距離,這距離讓野兔即能看見一絲生的希望又始終無法徹底擺脫掉身後少年的追捕。少年麵色輕鬆,右手中反握著一柄短刃,似乎也不急於獵殺前麵的野兔,反而很享受眼前這一追一逃的樂趣。因為一張平日很少見到的鐵弓正安靜的趴在少年身後,這樣的距離對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來弓箭應該是最致命的武器了,而少年看樣子並沒有動用它的意思,依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贅在野兔身後。

這一追一逃間已然過了不短的時間,前麵的野兔似乎有些脫力,腳下明顯有些不穩,速度也慢了下來,少年嘴角露出個淺淺的笑容,突然腳下加力,速度聚然陡增,三晃兩晃一個箭步就出現在野兔身邊,伸手抓住野兔的脖頸處皮毛將其輕鬆提起。野兔後腿拚命的狠登記下,自知無法擺脫後才認命般不在掙紮,身體一時失去力道癱軟下去,隻是不停的顫抖著。少年也不去看手中的戰利品,匕首收入腰間,解下腰間的葫蘆,大口的喝了幾口,暢快至極,原來葫蘆中竟然裝的是烈酒。少年伸手擦了擦嘴角,這才滿意的選了個方向身型幾個閃動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這片延綿數萬裏的山脈叫做青龍山脈,貫穿整個趙國,也是趙國所在東部沿海大陸最主要的幾大山脈之一。

在山脈所屬的幽州地界,有一個被大山環繞的不起眼的村落,當地人稱之為青山村,隻有數百戶人家,這裏相對閉塞,村民雖然勤勞樸實,但日子多很過得清貧,多以狩獵和一些農耕過活。村子隻有一條崎嶇不平的石子路通向外界,由於交通不便,再者離其他大的城鎮也確實不近,來回需要多日才能走上一趟,所以村裏的人除了趕上外麵有大的集市,才會組織一些人集體出去賣些平時所獵多餘的野味、皮毛換著銀兩,平日根本很少有人願意出門遠行,更是很少有外人來到他們這個閉塞的村子。

在離村落不算遠的山腰間,有一個新建的院落,雖然和城鎮裏那些別致的大房子沒什麼可比性,但顯然要比村子裏那些簡單的房舍強了許多,是當地名副其實的大富人家。村裏的人們雖然羨慕,純樸的本性卻也不會讓他們生出什麼歹念。住在這裏的這戶人家是數年前才搬來此地的,一老兩三人,並沒有帶什麼仆人隨從。老者姓馬,有些枯瘦,據以前是個江湖郎中,一輩子四處遊蕩漂泊。雖然是個江湖郎中,憑著不俗的醫術積攢了不少的錢財卻也不愁衣食。兩個孩一男一女,男孩長些,來時十歲不到的樣子,平時言語不多,很是沉穩,長的眉目清秀,隻是看著身體同樣有些清瘦單薄,村裏人都叫他墨;女孩叫柳兒,比男孩還要更年幼一些,性子也活潑的多,兩個水靈靈的大眼睛,機靈可愛。前些年趙國朝中有些動蕩,一些握有部分兵權的勢力更是借機為各方利益爭鬥不休,百姓過得很苦,有些百姓為了避開戰亂隱進山林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直到這兩年新皇登機使出雷霆手段才使局麵漸漸平息下來。初時看年齡大家都以為他們是祖孫,後來接觸多了,慢慢熟悉了起來才知道,兩個孩子都是苦命人,年紀輕輕就都在戰亂中沒了親人成了孤兒,是馬老者遊曆中遇到看他們可憐才帶在身邊,收為了弟子。他們也為了躲避戰亂才偶然來到此地,並定居下來。開始還有些人好奇談論幾句猜測他們的來曆出身,時間一長也就沒了興趣再沒人提及。

馬老者平日很少出門,為人和善,精通醫道,附近村民誰有個疾患或是打獵受了傷都會來到這裏,不管多重總能藥到病除,而且從不和村名收入任何費用,當地一些生活有困難的村民也經常會被得到馬老的一些貼補,雖然來此處定居沒幾年,但村裏人都很敬重,是村民心中的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