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調侃,霍南存一言不發,繼續喝著手裏的酒,就像是在喝一瓶白開水一樣。陳予白看著他這個樣子,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收起笑臉,在霍南存的對麵坐下急忙問道:“我靠,兄弟,你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可不像你啊,咱不能走那種憂鬱帥哥的風格。”
聽到這裏,霍南存終於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對麵的陳予白,他的嘴裏吐出來兩個字:“喝酒。”說完,又繼續低頭喝著悶酒,陳予白實在是看不下去他這幅頹廢的模樣了,他以前何時見過霍南存這個樣子,就像是一頭戰敗的狼。
伸手奪過他手裏的酒瓶,陳予白看著他著急的說道:“你今天不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回事,這酒,我喝不下去。”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一言不合就拋棄了他的女人變成了這幅樣子,陳予白真的覺得自己是氣不打一處來。
被奪了酒,霍南存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忽然冷笑了起來,然後那笑聲變得越來越大聲,就像是一匹孤獨的狼,在漆黑的深夜裏孤獨的嚎叫著,聽的陳予白感覺有些毛骨悚然。終於,霍南存笑夠了,慢慢的停了下來,用一種很平靜的眼神看著陳予白。
陳予白卻覺得在那平靜的眼神下,似乎隱藏著某種波濤洶湧的情緒,正當他想問清楚的時候,隻聽到霍南存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沈暖之結婚了。”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手裏的酒瓶又被抽了回去。
陳予白幾乎被他這句話震驚的快要石化了,等他消化過來,霍南存已經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又重新拿了一瓶新的。他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剛才說誰結婚了,沈暖之?和你結婚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不是我。”霍南存喝了一口酒放下說道:“不是我,不是和我!”一聲比一聲大,說到最後,那聲音幾乎要把屋頂給掀翻了,酒吧裏的其他人都好奇的看向這裏。
陳予白想著也對,要是和他的話,霍南存也不至於大白天的坐在這裏喝悶酒了,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到霍南存,隻好說道:“唉,這叫什麼事兒啊!來,兄弟陪你喝酒,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有什麼大不了的,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想要的話,還不是大把的趕上來,趕明兒哥們給你找比她更好的!”
說完,也沒有見霍南存搭腔,他隻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瓶子裏的酒。看到他這個樣子,陳予白覺得心裏也很難受,這幾年來,他不是不知道霍南存對沈暖之用情有多深不然也不會四年都沒有找別的女人,還不是一心一意為了等她,可是這漫長的等待結果又換回了什麼呢?什麼話也不說了,陳予白陪著霍南存一口接一口的喝,兩個人都跟瘋了似的,看的酒吧的老板也不敢上來打擾他們,隻是聽著他們的要求不停地上著新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