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莫要動了肝火，父親自然有他的用意。”張長安笑著說完這句話，便退了回去。
崔氏低頭，不再看她，今日張泊然的做法，定然是有違背她之意，可麵子她一向視為第一，家中兒子娶了一個青樓女子做妾，別說別人，就說她也恐怕要笑掉大牙了。這張泊然這番，若是被朝中大臣聽了去，上了奏折，他還真是不怕死。丟了丞相之臉不說，還丟了頭上的烏紗帽。
歎了一口氣，涼水下肚，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可心中的坎兒她怎麼也越不過去，丟了她的老臉，真是要命！
崔氏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眾人也不好再上前說些什麼，隻好默默地沿著小徑，回了各自的別苑。
蔣氏看著張長安，隻見她嘴角的笑意不減，仍舊是微笑著，不禁以為她在為新來的姨娘而高興，不禁像小孩子似地嘟起嘴巴，以示不滿。
“母親怎麼了？”張長安看到蔣氏這般，不禁倚過頭，問道。
蔣氏看著她，道：“長安，這新來的九姨娘，你可曾喜歡？”
雖是不曾點破，可張長安心中卻有了底，心底不由得發笑，可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地看著蔣氏，良久，才輕輕地吐出幾個讓蔣氏想自剮的字：“還可以。”
蔣氏不禁苦笑：“誒……”
張長安見她信以為真，不禁笑著道：“我是喜歡她的演技，母親，不要想歪才好。”
蔣氏心中不禁升起好奇，看著張長安問：“演技？她今天一切都是在演戲？”
張長安不可置地笑了笑，眼睛看著湛藍的天空，良久，才說道：“父親雖是貪戀美色，卻還不至於到連麵子也不要的地步……”
蔣氏看著她，道：“可能是你父親，被那口如甜蜜的女子給騙了去。”
張長安搖搖頭，心思不自覺地飄到了戚氏之事，總覺得，太過蹊蹺，卻又說不出奇怪之處……
此事，絕不可能那麼簡單！那這個柳碧芬，又是什麼來頭？青樓女子？她笑了笑，若是青樓女子，是絕對不可能入了張泊然的眼。這個疑惑，還要看日後，柳碧芬的表現才行，現在無法做定奪，若是有不軌之心，別怪她舉起血刃！
到了煙雨苑，張長安吩咐呂媽媽準備好小菜，想與蔣氏用早膳，早上就被一場納妾之事給吵醒了，兩人自然也是沒有滴水未進。緩過神來，才發現，肚子早已餓得貼背了。
呂媽媽笑著拿過稀粥和醬菜，放好後，才笑著道：“還是七姨娘有心，上次夫人說她醃製的醬菜好吃，便留下了一些。”
張長安和蔣氏頷首，呂媽媽笑著退出門外，可那碟醬菜，兩人卻默契般的，動也不動。
吃過早飯後，張長安又無所事事，今日之事，實在太過奇怪。搖搖頭，吩咐若芷備好馬車，便朝集市驅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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