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張長柔“撲騰”一聲猛地跪在地上,一雙美眸早已噙滿了淚水,那眼神好似那無辜的小孩,咬著蒼白的唇瓣,貝齒艱難地吐出了那幾句話:“這……這不關我的事…….”結結巴巴的話語,誰會相信?
崔氏藐視的看著張長柔,輕蔑道:“說!你為何慫恿嫡姐買禁物拿入後宅。”
一旁的戚氏則是惡狠狠地盯著張長柔,這件事她原本可以把張長安送走的!然後再好好地對付那個蔣氏,可現在,完全變了樣子!看著那跪著張長柔,恨不得給她幾巴掌!她都能那麼沉著應對,可她生出的女兒,性格怎麼與她完全背道而馳呢?
張長安笑看著張長柔,無辜道:“庶妹,那日你說叫我買了最毒的蛇,我原本以為你是好意,可沒想到,你竟然……”
張長柔憤恨地看著張長安,那無辜的神情底下是無盡的諷刺,她恨不得扒了這個虛偽嫡姐的惡心外皮!
“嫡姐,我一直都視你為親生姐妹,你卻如此誣陷於我,長柔真的很痛心。”張長柔一臉的傷心,那美眸中的淚珠更是流了出來。
一旁的張長夢不禁叫道:“長安姐姐,快哭快哭!哭了老夫人就能寬恕你了!”雖是童言無忌,可讓這些在場的人不禁諷刺,側麵意思顯然張長夢還沒有懂,可在場的所有人,卻懂了。
“長柔,做了就做了,為何還不承認?”老夫人崔氏歎了一口氣,說道,臉上神情卻是嚴肅無比。顯然張長柔此舉,讓她的形象在老夫人心中大打折扣!
張長柔生的美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隻要有張長安在,她再出色都隻是張府的五小姐,更重要的是,她娘不過是侯府的庶女,在極為講究門第嫡庶的曆朝,出身是張長柔的致命傷。所以前世,張長柔再出色,也隻不過是張長安身邊的綠葉。
“老夫人,長柔沒有!長柔真的沒有!”張長柔哭訴著。
張長安歎了口氣,無奈道:“庶妹,既然你不承認,那便由街頭的劉仕野貨商行的掌櫃來解釋吧。”
說罷,隻見那劉掌櫃從大廳步入前廳,若芷緊緊地跟在後邊。
“草民見過各位。”劉掌櫃雙手拱讓,道。
崔氏看著這位掌櫃,問道:“你可是街頭野貨商行的劉掌櫃?”
“正是草民。”他抬起頭,卻見張長柔跪在地上緊緊地盯著他,他一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長安看了看劉掌櫃,平靜道:“劉掌櫃,你說說,我庶妹到底讓你做了什麼?”
隻見劉掌櫃雙手握拳,一副不肯開口的樣子。
“劉掌櫃,她給你的銀子,我按三倍付你。”蔣氏顯然是看出來劉掌櫃的為難,說道。
一旁的戚氏終於忍不住了,嗬道:“大夫人,你這是在說,五小姐收買了劉掌櫃?”
老夫人不滿地蹙緊眉頭,看著戚氏,不悅道:“大夫人開口,有你說話的份?”
張長安故意露出生氣的表情:“母親,老夫人,剛才八姨娘可說了,這家有家規,國有國法,這家規便是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違反,現在換成了是庶妹,怎麼八姨娘又是這麼著急呢?難不成,庶妹挑戰家法是輕,而我隻不過是不了解這毒蛇的厲害,就是重?”語氣裏,滿是諷刺之意,這讓戚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又不好開口反駁,隻好坐下,憤恨地看著蔣氏和張長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