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波西沒有回答我，看著天空，“你看天上，你看見了什麼？”
我往天上瞧了瞧，“你想告訴我，天空很高？世界這麼大，你想去看看？”
卡波西愣了下，對著我的思維，還有聽不懂的話，沉思了半晌，“我是想說，那天空中的鷹，自由的飛翔。”
“你現在也不是一樣沒有自由，整天沉浸在打仗裏，看著自己的朋友親人，戰友一個個死在你麵前，你可別和我說什麼為了自由犧牲，老子不信那邪。”我看著天空中的鷹，“他們是很勇猛也很鋒利，但是他們要麵對很多腥風血雨，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想。”
卡波西一臉玩味的衝著我豎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說，你很會勸人，”轉過頭看著天空，“我想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朱然國的皇帝是那樣的目中無人，那樣的殘忍，自從林痕那老皇帝去世後，現在在位的這一位真的是殘暴，他每天要求我們進貢很多的東西，我們的人根本連自己都喂不飽，他不但不招人查明，直接定了我們的罪，前些日子，他看中了我們的女人，就要掠奪，這樣的無理，我們沒有一絲的尊嚴與權力，這樣的一個國家我們憑什麼要去遵從，要去臣服？“
有些尷尬，但是聽見他的話我沉默了，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因為我無力反駁。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說的無話可說了？”
卡波西踢了踢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讓我說什麼，你說的這麼有道理我怎麼反駁。”想了下，“你想要當皇帝？”
“不想，那樣才會你所說的失去自由，我喜歡這裏，這裏才是我的家，我可以喝著酒，經營著自己農作物，過著安靜祥和的生活，為什麼要去爭奪那樣一個牢籠呢。”
看著卡波西狡黠的笑容，“所以你是想要和我們合作？”
“不知道。”卡波西漫無目的看著眼前的路，“他是不是好的君王還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輕易可你們合作。”
再次陷入沉默，我們來到軍營。
叢尚輝接過我手中的韁繩，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心虛的看著他，他還是沒有施舍給我一個眼神。
我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叢尚輝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施舍給我一個空白的眼神。
他真的生氣了。
看著走遠的叢尚輝，我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看來你的心上人是他啊？”卡波西對著叢尚輝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裏都沒有理會他，趕緊去找叢尚輝給他順毛。
“阿輝？”
回答我的是喂馬的聲音。
“小灰灰？”
我繼續幫著他喂馬。
叢尚輝直接來開了。
我趕緊跟了上去，然後端茶送水，萬分虔誠的看著他，“我錯了。”
終於，叢尚輝理我了，“我知道自己對你沒有多麼重要，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聲不吭的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你看啊，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會不去？”
“不會！”
我就知道，“所以才沒有敢告訴你。”
“你現在是覺得我是累贅是嗎？”叢尚輝將水放在一邊哀傷的看著我，“沫子，我真的可以為你做所有的事情，但是我求你，不要總是讓自己深陷危險好嗎？是，你是要幫助你的林子希，可是沫子，你能不能為我著想一點，哪怕一點，你心裏隻有林子希我知道，我不求什麼，隻求你能安全，可是呢？”
背過身，他的背影是那樣的淒涼，我有些難過，我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隻是知道任性的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他是那默默付出的那一個，小心的護著我。
“對不起，阿輝，你別再生我的氣了。”
我一臉愧疚的看著他，“下次一定，哦，是沒有下次了。”我伸出手指發著誓。
叢尚輝歎了口氣，將我的手拉了下來，扶起我，坐在凳子上，摸了摸我的餓頭，然後抱住了我，“還好你沒有事情，幸好你沒有事。”
這些話，是褚葉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話，卻是褚葉想說，卻從來不說的話。
他是褚葉，是褚葉愛我的愛幻化出來的人，他的全部是我，而我的全部是褚葉，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對待他，直到有一天隨著褚葉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麵前，然後他消失在褚葉的身體裏。
“不好了，將軍蠱毒發作了，讓您過去。”外麵老遠傳來“不好了”的聲音，感覺有回到以前在乜府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