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緩緩閉上雙眼，她身上被紫光包圍，當紫光褪去，我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
白月凝？
她隻是看著我們露出微笑，那是一種我從未從她臉上見過的笑，是那種放下了一切的笑，像是靜靜開放的白睡蓮安靜祥和。她還是如我見過的那樣的端莊與溫柔。
“默陽，你來了。”
一句短小的話讓我想哭。
“忘記我吧。記得嗎？我當你師父的時候教過你很多東西。現在我用自己教你最後一樣，我用我自己在向你證明不要那麼執著，固執很累，很痛苦。默陽，忘記我們的約定。”
“傻瓜，你該自由了，去過你想要的生活。”
白月凝臉上掛著甜甜的笑，“遇見你是我最美的事情，你是我一生中的最確定，為你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願意傾盡一切去完成的所有決定。”
“即使我們的相遇是孽緣，我也要堅持到底，因為我會用生命去守候你。你是我唯一的弱點，那麼我會用命來保護這個弱點。有弱點我不害怕，也不討厭，隻因為那個人是你。”
“你沒有看到這個記憶靈像，也許你放下了。如果你看見記憶影像，也該放下了。”
“默陽。。。再見。”
“不！我絕不！”於海君看著白月凝的記憶靈像，“你明明說過要我去找你的，你為什麼要放棄？”
白月凝的記憶靈像漸漸消失。
“不要！”於海君想要抱住她。
結果什麼也沒有抱住，那團紫色漸漸消失，在一邊幻化出卿卿。
一滴白色的光芒從於海君的眼睛裏流出，飛進於理眉間。
於理嘴角一揚，“執著？”
我不解的看向於理，“於老頭是不放棄的意思嗎？還有，於老頭不是說魂眼留下的都是悔恨的眼淚嗎？”
“你信？”
“我被騙了？”
“也不是。至少大多數是的。”
“原來是這樣。”我看著一邊的於海君，“想不到，他會有這樣一段悲傷地記憶。”
說道這，我看向於理，“對了那時我死後，你怎麼樣了？你為什麼會死？”
“你是我的心魔，你的死我會失心，下場會好到哪去？自然是翹辮子了。”
“不對，我是消失了又不是像齊枝那樣被魔藏，你怎麼可能有事，就算魔藏，你也不會死啊。”
於理沒有被揭穿的自覺，“你這是在逃避責任。”
“我才沒有，我很冤枉的。心魔最後都會消失的，宿主是不會有影響的。你最後是怎麼死的？”想糊弄我，沒門，窗戶都沒有！
“誰告訴你都會消失的？”於理平時充滿笑意的眼睛充滿殺氣，看著我道，“你不會，永遠都不會，消失！”最後兩個字，像是被他咬碎在齒間。
我最後一定會消失的，在他收齊了魂眼後。
即使知道最後是離別，我也要陪他到終點。即使知道結局，我依然當做不知道，不相信，隻為他的不願意，不承認。
“嗯，我老大最厲害了，我有老大罩著，肯定會沒事。”我開啟我的十萬伏特的大眼睛，布靈布靈的看著他。
於理眼神柔和下來，摸了摸我的頭，“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