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七很苦惱。
為什麼?
當你莫名其妙的穿越到另一片大陸之後,或許就能理解他了。
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森林,茂密的枝丫遮擋住了空。
即便現在是白,感覺也如黑夜一般陰冷,更別提空氣中的粘稠的濕氣。
在被一條三色花蟒追了三裏地後,張老七蹲在河岸旁的石頭上,瑟瑟發抖。
河對麵的那條三色花蟒,冷冷的吐著信子,一雙如燈籠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河對麵的張老七。
似乎是不願意下河,三色花蟒有些焦急的來回扭動著身子,還時不時的張開大嘴,朝著張老七亮出獠牙。
原本驚魂不定的張老七,在確定了三色花蟒無法過河之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可臉上卻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看上去比死了雙親還難受。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雙親是誰。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趟河時打濕的衣服,此刻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河邊的風一吹,不禁讓他打了個冷顫。
“不就是偷個東西麼?至於嗎?”
當偷也不是一兩了,進局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雖然那對銀手鐲戴著不好受,看守所的飯也不好吃,睡覺時也總是挨著馬桶。
但張老七知道,忍那麼幾也就出去了,因此也總是忍得。
隻是現在的這番光景,難不成是新型的看守所?
為了讓犯人真的改過自新?
不過這些怕是不要太逼真了吧?
在被三色花蟒追逐之前,張老七清楚的看見一隻棕熊,把那隻花豹撕成碎片,然後一口一口的吃掉,血濺了他一臉來著。
“黃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我也不知道那是你家啊!”
想起那個胖子,張老七心中更多的是憤恨。
道上的事情,為什麼不能用道上的規矩解決?
把自己交給警察算什麼?
不就是穿女裝被自己發現了嘛?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盡管自己當時笑的是有些誇張。
“嘶嘶嘶嘶”
正當張老七回憶著之前的緣由時,卻聽見背後又傳來了,陰森森的聲音。
那鵝卵石灘上,一頭七色長蟒,正在緩緩逼近。
“我的媽啊!”
張老七嚇的魂不附體,盡管那長蟒離他還有四五米遠,隻是看著那模樣,以及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張老七就打了個激靈。
跳下石頭,撒腿就跑。
七色長蟒見他一跑,自然追了上去。
而河對麵的三色花蟒也是一樣,扭動著身子,沿著河岸追。
就這樣,一人兩蟒,便在這河灘上追逐著。
不得不幹張老七這行的,什麼本事沒有,體力倒是不錯。
一通跑了約有十幾裏地,這家夥硬是一口氣都沒喘。
不過他始終是人,終究有力竭之時。
“不跑了,累死了。”
張老七彎著腰,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墜在身後不遠的七色花蟒,止不住的搖頭。
便是此刻性命攸關,張老七也無力掙紮了,或許這就是命?
可憐我還是個雛。
好死不死,他竟然在這時候想到了這個。
“希望下輩子投個好胎吧!當個拆二代?不,富二代?不,官二代!”
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張老七看著湛藍的空,心中這般想著,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