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神山,一座靈氣極其充裕的大山,世間生靈所信奉的漓神道總道觀便座落於漓神山山頂,高聳入雲,仙氣環繞。
漓神道觀大門前的牌坊下,兩個十來歲的道童正打掃著地上的落葉,雖是道童,卻終究是孩子,打掃的同時不忘嬉戲打鬧。
一陣不尋常的微風吹過,道童們擦覺了異常,停止了嬉戲打鬧,看向來路之處,那裏出現了兩個人影。
不知是雲還是霧還是靈氣太過濃鬱,有些遮住了視線,瞧不清來人的模樣,隻是瞧見身影,領頭的雖有些佝僂著身子,兩道童卻知來人不凡。
兩道童呆呆的立在原地,待來人近得身來,仔細一瞧,頓時一驚,直發愣。
一道童先反應過來,慌亂地扔掉了手中的掃帚,往道觀裏跑去,高聲喊到“觀主,觀主”
另一道童這才反應過來,提著手上的掃帚往道觀裏跑,卻不經意摔了一跤。
道童們驚慌失措的樣子來人瞧也沒瞧一眼。
老者盯著牌坊上的字,喃喃地道:“漓神道觀。”
老者身後跟著一長袍中年男子,有些嘲意的笑道:“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編排出來的罷了,父親也信?”
老者道:“以前我也不信,可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竟也信了幾分,唉!真是老了阿。”
中年男子道:“父親笑了,想想老祖的高壽就知道父親可還年輕著呢。”
老者回頭看著中年男子笑道:“就你會話。走,進去瞧瞧所謂的漓神到底長什麼模樣。”
先跑進道觀的道童一邊跑一邊高喊道:“觀主不好了,觀主”
沿途的道士紛紛側目,一老道士嚴厲地提醒道:“一木,慌什麼慌,平時的打坐禪定是不是偷懶了?”
道童猶如沒見老道士一般,還是高喊著觀主,慌亂地跑著。
老道士見狀氣壞了,衝著道童的背影喊到:“一木,你子沒聽見嗎?你師父沒教你禮貌嗎?簡直不像樣,待會兒看我怎麼罰你。”
話音剛落,另一道童手裏拖著掃帚,一邊跑一邊喊到:“不好了,烈陽家的人來了,烈陽家的人來了”
眾道士聽到烈陽家幾個字,皆是停步側目,麵露驚恐之色。
那老道士一把抓住道童慌道:“你什麼?誰來了?”
道童道:“是烈陽博瀚。”
老道士驚恐,放開道童,喃喃道:“烈陽家主烈陽博瀚來幹什麼?”
四周聽見的道士皆是慌亂不堪,低聲細語。
隨著烈陽博瀚和中年男子出現,眾道士無不麵露驚恐之色,無人上前接見問話,硬生生地愣在了原地。
烈陽博瀚直徑向漓神大殿走去,那是漓神道觀最大最莊嚴最神聖的一座大殿,一眼便能辨之。
漓神道觀的觀主雲台真人聽得烈陽博瀚到來的消息,手拿拂塵走出漓神大殿接見。
“烈陽家主大駕光臨,貧道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雲台真人道。
烈陽博瀚瞧了瞧雲台真人,道:“你就是所謂的雲台真人?”
雲台真人道:“正是貧道。”
中年男子一笑,帶有譏諷,道:“世人尊為神人的雲台真人也不過和我等凡人一般無二嘛。”
雲台真人向烈陽博瀚行一禮道:“都是世俗之人的謬讚罷了,對於烈陽家來也隻是螻蟻,兩位裏麵請。”雲台真人擺手示意。
漓神大殿正中處是一尊道像,身形巨大,怒目而視。
烈陽博瀚看著殿中道像問道:“這就是漓神的樣子嗎?”
雲台真人道:“正是漓神道像。”
烈陽博瀚直笑:“嗬,嗬,嗬”
中年男子也跟著笑著道:“一破石頭也能被你們吹噓是神,可笑啊,可笑。”
嘲笑之意甚濃,雲台真人沒有往下接話,轉移話題道:“烈陽家主請偏殿用茶。”
偏殿茶水已泡好,各自坐落後,烈陽博瀚坐在正主的位置,沒有人有異議,也沒有人覺得不適,看起來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