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尚思跟著白思恩祈等人出了皇宮,也是一路往自己的別院趕去,一路上將那些個流言聽了個便,心裏大呼過癮,一行人來到別院的時候,靳燁也是剛剛才被押進去。
黑黑的破舊屋子裏,靳燁被迷暈了,綁在一根粗壯的柱子上,身上的衣裳被扒掉了,隻剩一條單薄的褻褲。
“嘩啦!”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將靳燁淋了個透心涼,靳燁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便是武尚思笑的極為囂張的臉。
“武尚思!是你將朕綁來的?”靳燁又驚又怒的喝道。
武尚思慵懶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麵前的小幾子上擺了一根蠟燭,讓人堪堪隻能看到武尚思的臉。她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將挖過耳朵的小拇指往嘴邊湊,紅紅的嘴邊嘟起:“呼~”吹了吹,然後才抬眼看了靳燁一眼。
“你們君子不是講究什麼‘禮尚往來’麼?本小人也裝一把君子過過癮。”
“再說了~”武尚思站起來,拿起幾子上的那根蠟燭,照著自己的臉,走到靳燁的麵前,盯著靳燁的眼睛,緩緩的說道。
“太子陛下把我囚禁在那個什麼密室裏那麼些天了,我怎麼說也得還回來啊,不過嘛,我這人記仇的很,別人對我好了,我加倍還回去,但是別人若是對我不好了……”
“百倍償還!”
武尚思將手中的蠟燭緩緩傾斜,燃燒了有一會兒的蠟燭上早已凝聚了些紅色的燭淚,在火光的照耀下發出妖冶的顏色。
“嘶!”靳燁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肩膀上赫然是一塊已經幹了的燭淚,像是一塊疤痕。
這是滴蠟啊!
武尚思忍不住心裏邪惡了一下下,不行,還得有還有皮鞭!
“小思,乖,先把朕放出去,好不好?朕保證以後都不關著你了,哦,對了朕還會給武將軍加官進爵,讓你們父子二人榮華富貴的享受一生,如何?”靳燁咬著牙,忍受了肩膀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意,柔聲的哄道。
武尚思看著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無聊。
“你知不知道自己笑的時候真的好醜?”武尚思說道。
靳燁臉上的笑僵硬了一陣,又笑著說道:“小思還是這麼喜歡口是心非啊!”
“陰陽怪調的,跟中邪了似的,不過你放心,在我這裏的這段時間裏,我一定把你調教的好好的,讓你早日回歸正常人的行列。”
靳燁仍是一副溫和的笑臉。
武尚思感覺更加煩人了,拿著蠟燭的手緩緩向靳燁光裸著的胸膛靠近,跳動的火苗離著他胸口的皮膚越來越近,靳燁似乎能夠感覺到胸口那處傳來的絲絲灼熱之意。
漸漸的,火苗舔舐上了靳燁的胸口,靳燁臉上的冷汗越來越多,終於,那抹惹人討厭的笑意徹底崩潰,變為驚恐和怨恨。
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痛苦本身,而是慢慢的感受著痛苦的來臨,自己卻躲無可躲,逃無可逃,溫水煮青蛙,才最是殘忍。
武尚思這才笑了笑:“這就對了嘛,看看,多好?多像一個人?”
武尚思滿意的拿著蠟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吧,還真以為是臨危不懼呢,到頭來還不是要被嚇得屁滾尿流?虛偽。
武尚思無聊的回房間了,調教這麼一個人,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要是我家恩祈願意讓我調教的話……
嘿嘿嘿!
武尚思抹了抹下巴,笑的一臉的不懷好意,身邊站著的恩祈突然沒來由的感覺到心底一涼。
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武尚思非要把自己打扮成女子的時候……
想到這裏,恩祈立馬微不可察的落後了武尚思半步,保持著既可以保護武尚思,又可以隨時溜走的狀態,還攏了攏衣衫。
他可是還記得武尚思一臉怪(淫)笑的要扒自己衣裳的情景……
嘶~越來越涼了……
武尚思離開小黑屋之後,屋裏的最後一點兒亮光,那隻蠟燭也被帶走了,靳燁睜著眼睛,不甘心的瞪著黑暗,胸口傳來的陣陣痛意更是刺激著靳燁的大腦,也讓他更為清醒了。
皇位!苦心積慮了這麼久的皇位!是我的!誰也不可以拿走!
武尚思和靳燁暗度陳倉,出了皇宮,可眼下京城裏和天壇上,以及皇宮裏可是亂作一團了。
天壇上的震動還沒有停止,百官們灰頭土臉的四處躲藏,生怕被倒塌下來的牆壁碎塊給砸中了,你推我,我拉你,一個個的為了自己的安危絲毫不顧別人,那些跟在夫人小姐們身後伺候的丫鬟們更加可憐,完全充當了“上等人”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