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投在這座寂靜了一夜的城市,隨著遠處的幾聲嘹亮的雞鳴,喚醒了這座沉睡的城市。
安靜的街道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許多行人,擺攤子的,趕路的,還有清晨出來散步的,去上朝的……形形色色的來往行人就像是這座城市的血液,汩汩流淌。
街角處,幾個乞丐拿著破敗的陶碗,拖遝著無力的步伐四處行乞。
“老爺,行行好吧,家裏頭的小兒子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趕路的商人見那乞丐的懷裏果然躺著個看不出麵容的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
“喏喏喏,拿去拿去,別耽誤了爺的正事。”商戶老爺不耐煩的從掏出幾個銅子兒,扔到乞丐的碗裏,惹來乞丐的連聲道謝。
隻是兩人相錯開之前,相互投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目光。
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喧鬧不已。茶館裏,酒樓,街道,甚至是青樓裏兩個為了一個女子產生口角的男子,都暗暗的投了個隻有自己能明白的目光。
而此時,皇宮內倒是一片平靜,武尚思百無聊賴的趴在自己“房間”裏僅有的一張梳妝台上,拿著手裏的話本子,一頁一頁的翻著,卻是全然不知自己在看些什麼。
唉,也不知道老白他們安排的怎麼樣了,還有沈大哥和雷冥他們,到哪裏了。也沒人過來派個信啊!
恩祈應該把老爹救出去了,不用擔心,柳娘那邊……倒是有點麻煩了啊。
“小思,在想什麼呢?”手中的書驟然被人抽走,武尚思抬頭,就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在自己的麵前。
武尚思立馬後退,然後扯出一抹諂媚的微笑:“陛下這是在做什麼?朝中之事都處理好了嗎?”
靳燁不語,伸手按住武尚思的後腦勺,將兩人的臉距離拉近,曖昧的說道:“國家大事怎麼能比得上心上人的微微一笑呢?”
嘔!
武尚思簡直要吐出來了,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誰是他心上人?我同意了嗎?
動不動就來撩一下,你以為自己是情聖啊?誰都能臉紅心跳羞答答的回應你?
“咳,那啥,我早上起來忘了刷牙,陛下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武尚思伸手掩住嘴巴,淡淡的說道。
靳燁聞言,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厭惡,很快便又恢複了原樣,點了點武尚思的額頭,寵溺道:“小懶豬,刷牙都不願意,是不是要人伺候啊?”
語氣雖親昵,但人早已退出兩米開外。
呼!空氣終於清新了!
武尚思暗暗的吐出一口氣,再抬起頭來,看著靳燁說道:“是啊,以前都是我家恩祈伺候我洗臉刷牙的,別的人我不習慣,要不陛下吧恩祈再放到我的身邊吧,有幾天不見了,我都有點想他了。”
“嗬嗬,小思真會開玩笑,既然小思不喜歡自己淨牙洗臉,朕便每日早晨盯著你,直到你願意自己洗臉淨牙為止吧,這段時間你就跟朕睡在一起,如何?”靳燁似是極為不快,盯著武尚思,說道。
如何?當然是不如何!
“陛下日理萬機,怎能讓這種小事麻煩了您呢?草民從明日開始便自己刷牙洗臉了,保證牙齒白又壯!”武尚思繼續諂媚道。
“希望如此吧,朕這兩天要忙著登基的事宜,恐怕沒有辦法來看你了,你一個人在裏麵要好好的,有什麼需要就和順德說,他會盡量滿足你。”
說到這裏,靳燁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極為不易察覺的殺氣,武尚思見此,不由得暗暗勾了勾嘴角。
好像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了呢!
那日自從恩祈將武尚思救出去之後,整個寢宮裏頭的下人全部被殺了,原先的太監總管也被換下來,便是這個叫順德的人,此人,也是個胡人。
“什麼都會滿足我嗎?”武尚思一雙大眼睛驀地發出光來,像極了討食吃的小奶狗,讓人心裏頭一軟。
靳燁柔和的看著她,忍不住伸手來摸了摸武尚思的腦袋,笑眯眯的說道:“不會讓你出去,也不會讓你見任何人。”
武尚思:*&%##@¥&*&去你奶奶!
隻不過從哪之後,靳燁的確再沒有來煩過武尚思,武尚思樂的清淨,同時心裏麵也在想著,距離靳燁登基不遠了。
從進宮到現在,已經過來六天了,也不知道外麵到底怎麼樣了,沈大哥和雷冥他們到哪了。
古代也沒個通訊工具,真是急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