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外公後,我更愛和黑一起互動了,我有時候用手直接把草送到黑嘴裏,以前到黑跟前,他總是動一動腳,我害怕要踢我,會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這樣二個互相對視一下,壯著膽子在去黑跟前,繼續喂他,這樣慢慢熟了,後來我也有事沒事的,隻要閑下來,會用刷子給他刷毛,有時候我會把臉,貼在黑的臉上,他的臉很綿很綿,熱呼呼的,有時候也故意往也我臉上蹭。
夏很熱,我看到外公很給他洗澡,雖然家裏沒有壓井,用水要走好遠去擔水,本該節約用水,可外公直接用瓢勺直接往黑身上到水,黑這時候是最幸福的了,隻看他搖著尾巴,擺著頭,慫著耳朵,扭動著身體,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手足舞蹈的。
後來我也學會了,也是直接往黑身上潑水,這個炎熱的夏,黑很少招那種又大又毒得蚊子盯咬。當然黑的圈裏,外公也是很下功夫的,總是打掃得很幹淨。外公確實是把黑當個不會話的孩子養了。
整個暑假裏,外公的廚藝最好的是攤煎餅了,不知道這手藝練了多久,那時候也沒有好飯,煎餅快而省事,倒上水用麵一和,放點蔥花提味放點鹽,把鍋燒熱,到點油,麵糊延著有油的地方走一圈,用鐵鏟一拔,在翻個過,就熟了。
這個香味,很漂很遠,遠遠的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大爺又做的啥飯呀?當然,外公也樂意給這個表舅吃,每次不得不又從新和麵多攤幾鍋,那個很薄很軟的煎餅,我每次都吃的發撐,才住嘴。在有多餘的時候,我會分給黑一點,一個暑假我吃了好多頓,雖然那是個老式的鍋灶,還有那個老式的風箱,我用的遊刃有餘。
就這樣我燒火,外公攤煎餅,我們爺倆配合的很默契。一至於到現在,我還是喜歡吃煎餅,可怎樣做,都做不出,外公做的那個味道。每次攤煎餅,都是眼晗著淚花,在想念我的外公。想念那個很窮的年代。
整個假期裏,外公有時會趕集賣碳,由於是夏,銷量一般,可外公每次都不會空手回來,都會變著花樣,給我帶好吃的東西,有時候是幾顆花生,有時候是一個漂亮的頭繩,有時候帶來幾個香瓜,我也會在家裏,幫他幹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幫外公洗衣服。
外公雖然做的是體力活,可對自己的外衣要求很高,而且還特別喜歡穿白色的綢緞上衣,雖然是賣的最黑的碳,可每次回來衣服的,都沒有被蹭黑,這個假期,估計外公沒有掙到錢,賺的錢都給我買上東西了。
有一次外麵下著毛毛細雨,雖然不算太大,可還是不能我出去活動,看著屋簷下滴答答是水滴聲,給這個家裏本來就不太熱鬧的氣氛,顯得更加嚴肅了。我突然注意到一隻蝸牛,爬了出來。雖然有點慢,還是吃力的超前爬。這就是生活的目的和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