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您認識的那位故人是哪裏人,是何姓名,或許在下會認識也不準。”
老人再次搖搖頭,“人早已不在了,不在了,咳咳……”
“爹,別了先上車吧,不然去的晚了一會兒瓷行那邊又要罵人了。”春梅將父親扶上了車,轉頭對一凡道,“麻煩先生送我們到四海瓷行。”
“好嘞,二位坐穩了!”馬鞭一揮,馬車啟程。
“先生,此符是你的嗎?”
一凡餘光一瞥,正是剛才那道符,“是的,方才繩子斷了,還沒來得及重新係上。”
春梅拿著符看了看,“聽黃符能保平安,不知先生能否送我?”
一凡想了想,點頭答應。
一路上大雨滂沱,但是馬車還是安全到達了目的地。
四海瓷行位於京城繁華地段,街道上擺攤做買賣之人多不勝數,沿街到處是販吆喝叫賣之聲,聞之好不熱鬧。
四海瓷行門前,一名中年婦女正與一名送貨的活計相互推搡著。
“師傅,我根本沒有訂過東西,想必你是弄錯了。”她低著頭,不敢以正臉示人。
“王三娘嘛,沒錯啊!地址、姓名都對,反正東西我送到了,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還得趕下一家呢。”著,送貨的夥計把一個包袱硬是打塞到王三娘手上,然後帶著其他貨物匆匆離去。
馬車上,春梅掀開簾子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下車去問,“三娘,何事啊?”
“沒有,不知道什麼人給我寄了東西又不署名,我也覺得奇怪。”三娘同是四海瓷行的夥計,負責燒飯和打掃等一些閑雜工作。因為右半邊臉覆蓋了醜陋的疤痕,所以平日裏總是低著頭很是自卑,生怕自己這張臉惹人厭惡。
她朝車上看了一眼,“怎麼,今下雨,廣叔的風濕又犯了?”
“是啊,年紀大了就容易犯病。”
正話間,兩名女子從邊上走了過來。一個家碧玉,一個嫵媚妖嬈。
一見王三娘和廣叔在,妖嬈的那個扶著發髻,一邊目光不屑的瞥了兩人一眼,“圓圓,你咱家瓷行好歹也是京城第一大瓷行吧,為何掌櫃的非要花銀子雇一些老弱病殘來看門呢?”
家碧玉的那個掩嘴一笑,“冬梅姐,或許這就叫施舍吧,誰讓咱們掌櫃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善人呢,嗬嗬!”
此話一出,春梅可忍不住了,“你誰是老弱病殘?”
萬冬梅像是才看到她一樣,故作詫異道,“哎喲,這窮也就算了,腦子還如此愚笨,唉,這就是命啊!”
“你!你有本事再一次!”春梅氣得滿臉通紅,萬冬梅剛要再些什麼,邊上圓圓攔住了她,“算了吧冬梅姐,跟這種下人一般見識,可是辱沒了我們自己的身份呢!”
“的在理。”言罷,萬冬梅和圓圓便大搖大擺的進了四海瓷行。
這萬冬梅是四海瓷行掌櫃妻子的得力助手,其父是城中遠近聞名的珠寶商萬坤,仗著家勢在瓷行裏一向是目中無人。
而李圓圓則是瓷行大工匠曹彥君的幫工,這曹彥君則是萬冬梅的夫君。
為了能夠得到上頭的賞識,李圓圓一向是以萬冬梅馬首是瞻。
“春梅,人家氣大財粗,我們鬥不過的,忍忍吧。”
王三娘聲勸,春梅不再作聲卻顯得很是委屈。一凡注意到廣叔雖然不曾言語,但臉上的不悅和眼底的憤怒,似是對方才萬冬梅的侮辱耿耿於懷。
又過了兩,一凡去四海瓷行接人,接的正是這萬家千金萬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