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的摔碗聲音甚是響亮,那響亮的聲音砸入耳朵之後,讓蘇秋嬌皺緊了眉頭。
當她抬起臉的時候,望著蔣春華的樣子,看著她紅腫著臉而氣鼓鼓的樣子,止不住地笑出了聲。
笑聲從嘴裏蹦躂出去之後,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惹禍了,所以蘇秋嬌很快速地收起了笑容。
“我告訴你我以後都不會聽你的話的。”蔣春華憤怒地衝蔣建光嚷嚷完畢,徑直上了樓。
在餐桌恢複平靜的時候,蘇秋嬌再一次地低下頭,她剛剛的嘲笑,雖然並沒有人說她什麼,但是卻自己得到了懲罰。
笑容將臉頰撕扯得生痛,讓她很是難受,而這樣的難受,讓她隻能夠皺緊著眉頭,強忍著。
就在這個時候,恢複平靜的大廳,突然間響亮起了高跟鞋撞擊著地板的聲音。
很響亮很響亮的聲音,聽上去甚是刺耳,蔣春華擰著包,畫了很濃的妝,讓她臉頰的傷痕隱去了大半。
“現在可以出門了吧,不丟你的臉了吧,蔣董事長?”蔣春華冷冰冰的聲音,對著蔣建光砸落過去之後,不等蔣建光有回答,她就邁著腳步他大步地往房門口走了去。
高跟鞋聲很是響亮,一聲又一聲地砸落在耳朵裏,很是讓人心驚膽戰。
而就在這樣的時刻,蔣建光憤怒地嚷嚷起來:“你走啊你,走出去了,就不要回來。”
憤怒聲音落下之後,門口的蔣春華停住了腳步,她緩緩地回頭,瞪大眼睛:“這裏是我的家,你還沒有資格要求我別回來。”
話音落下,蔣春華徑直離開,她就像是一個叛逆的小孩兒一般,不但不聽家長的勸解,反而對家長的勸解,充斥滿了一種憤恨。
帶著她的憤恨,她徑直離開了蔣家,而蔣建光氣得撂下的筷子就徑直離開了大廳。
飯桌上,奇跡般地就隻剩下了蘇秋嬌和皇甫家漢。
她一直低著的點頭,緩緩地抬了起來,徑直對上了皇甫家漢的眼睛,也不害怕他說自己醜,或者是什麼的。
蘇秋嬌話語甚是嚴肅地問:“你老婆都走了,你怎麼不追上去呢?”
皇甫家漢的目光往門口張望了一眼,又往蔣建光上樓的方向張望了一眼。
小心謹慎的樣子,讓蘇秋嬌莫名其妙,當他確定沒有了危險之後。
徑直從西裝的口袋裏掏出了一瓶膏藥,話帶溫柔地說道:“這個是活血的,用了淤青會消得很快。”
話語被壓得很低很低,似乎害怕被誰聽見一般。
話音落下,皇甫家漢徑直將手中的藥膏放到了蘇秋嬌的手裏,然後大踏步地奔跑出了大廳。
蘇秋嬌知道,他是去追蔣春華了,雖然這是一件應該讓她很吃醋的事情,但是她這一次卻沒有吃醋。
安靜地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臉頰是淡淡的笑容,即使那笑容讓她的臉頰撕扯地很痛,很痛,但是她還是在不顧一切地微笑著。
這個男人,自己豁出很多東西去愛,但是到頭來,自己到底換回了什麼?難道隻是這一瓶單純的藥膏?蘇秋嬌覺得有些可笑,原來世人口中的刻骨銘心的愛情也不過如此。在世俗,在金錢,權利麵前,這個被叫做愛情的東西,隻不過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皇甫家漢拿給蘇秋嬌的藥膏,似乎很有效果,蘇秋嬌對著鏡子剛剛塗上之後,就感覺自己的淤青消了好多,臉也沒有那麼地浮腫了。
藥膏真的有這麼神奇嗎?她怔怔的望著鏡中的自己,其實她並不肯定的,大概是因為心理作用的原因吧。
目光落在嬰兒床裏的蔣建強臉頰,剛剛喝了奶的他,又快要陷入熟睡狀態了一般。
蘇秋嬌歎了口氣,感覺蔣家的空氣著實太壓製人了,所以她抱上蔣建強,也將蔣建光的那一句,不要出去給他丟臉的話語給完全地忽視掉。
沒有收拾行李,也沒有帶其他任何東西,蘇秋嬌帶著蔣建強就準備回家。
陽光燦爛當中,一走出蔣家的大門就覺得心情暢快,她甚至連車都沒有打。
也不顧及自己浮腫的臉會被別人看到了,會帶來怎麼樣的嚴重後果。
而是隻顧著抱著蔣建強,安靜地走在大街上,那種自由的感覺,暢快地從心裏蹦躂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