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尊師是哪位?”
“家師正是太學院掌院陸知秋。”
“原來四皇子的老師是陸掌院,那怕是與我家老頭子並無交集,我家老頭子隻是個普通田舍翁,況且下百姓何止千萬,姓紀的又不是隻有我家獨一份,應該隻是姓氏想通罷了。”太學院掌院陸知秋,當朝太傅,與當朝宰執葉子敬,諭院掌院方軒同時位列當朝三公之一,雖除了宰相葉子敬,陸知秋和方軒並無實權,但一位門徒遍布下,現今朝中半數官員,皆是其門生,一位主持王朝起運,朝中許多新曆頒布,都得聽取其重要意見,可謂地位崇高。時候倒是聽老頭子偶爾談論過,‘’葉子敬這個人,雖是是百年難得的治政人才,就是太過勞心勞力,估計活不長久。方軒就是個書呆子,一到晚的閉門做學問,無趣的很,方軒更不用,活脫脫的一個神棍,一到晚研究九宮八卦,黃老之學,就適合在地方道觀當個搭台求雨的野道士。‘’當然這些是萬萬不能跟外人的,如若外人知道大衍王朝地位尊崇的三位大員被人形容的如此不堪,怕不是得給老頭子吊起來打,到時候他這當孫子的也得跟著遭殃。
雖老頭子可能真的認識四皇子的老師,但具體兩人關係如何,卻不是很清楚,怕不是當年就因為得罪了王朝地位尊崇的這三位,才隱姓埋名躲到離京都千裏之外的江南道去。以他對老頭子那毒舌性格的了解,還真就七、、八分可能。這就讓他更加下定決心不能暴露自己的背景,萬一真是老頭子的仇人,他在京城孤家寡人的還不被人給玩死?!
“紀兄的是,大概是我異想開了。”薑勤也並未深究,仿佛真的就是隨口一問。
正當眾人聊得興起之時,樓下舞台上氣氛突變,不知從哪冒出的黑衣人,突然躍上舞台,直奔鵝黃長裙的少女而去。台下一眾看客皆是一驚,女子更是尖叫出聲。正當其中一位黑衣人手中長刀眼看就要砍到少女之時,剛剛被少女嚇得跪地求饒的琵琶樂師,瞬間立身而起,徒手擋住了當頭一刀,黑衣人見行動受阻,也是果斷,在與樂師交手幾招之後,抽身後退,同時喊道“有埋伏,撤。”時遲,那時快,四位黑衣人正準備撤退,不知哪裏冒出來了四名白衣婢女,將他們一一攔住,少女們個個身手了得,與黑衣人鬥的旗鼓相當,竟是讓他們一時間無法脫身。
“四哥,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有人要刺殺晴兒?你還不趕緊派人去救晴兒?!”在樓上目睹這一幕的公孫衝眾人除了薑勤和紀彥熙皆是瞬間起身,公孫衝更是急忙對薑勤道。
薑勤依然話語平靜“平時表現倒還穩重,怎麼一遇見事,就這麼沉不住氣。”“不是我沉不住氣啊,晴兒從嬌生慣養,哪見過這種場麵!”紀彥熙觀察眾人表情,公孫衝一行人對著突發事件應該是毫不知情,隻不過薑勤表情平靜,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他也不知這薑勤對此事是早有準備還是原本就是這種淡然性子。反正這事也輪不到他管,他也樂的袖手旁觀。
“都了這事菁兒姑娘的地方,還輪不到我們插手,再晴兒這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是該讓她經曆些事情,收斂收斂,省得以後吃更大的虧。”
台上少女也確實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怕是從到大也沒經曆過如此事情,手中長劍早已掉落在地,自己更是愣在台上不知所措。這時突然又一位黑衣人從而降,左手直取少女頭顱。眼見少女就要落得腦漿並裂的淒慘下場,一直在一旁袖手旁觀的樓主菁兒姑娘也出手了,手中長袖揮舞,向著第五位黑衣人胸口掃去,自所謂攻敵必自救。黑衣人翻身躲過水袖,雙腳輕踏欄杆卻未繼續針對少女,而是一躍朝薑勤的雅閣而來。黑衣男子撞斷二樓圍欄進入雅閣,左手劃拳為爪,直取薑勤喉嚨,眾人哪裏還看不出來,台上少女隻是幌子,今首要目標竟是四皇子薑勤!
公孫衝一眾人雖也是從練武,但均是學藝不精,與黑衣男子插身而過全被撞得人仰馬翻,還好雅閣門外兩個實境護衛早就在樓下發生動靜之時進入屋內護在薑勤身前,此時見黑衣人要刺殺主子,自然是同時出手,一人攔在薑勤身前,一人雙手瞬間揮出數拳打在黑衣人胸口,可誰知黑衣人竟無視實境護衛任其出拳打在身上,另化爪為拳,竟一拳穿透了擋在薑勤身前的護衛,帶著護衛的身體直奔薑勤而去,這時薑勤在想反應已經來不及,隻得束手待斃。若是今薑勤死在此處,公孫衝眾人日後會怎樣暫不知曉,可場間隻有他一個初到京城的外人,必定被視為同謀。所以這時一直在旁觀戰的紀彥熙終於出手,他雙手用勁握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向一旁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