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東安城中出現了一個神秘人,讓家族內的子弟這段時間不要出去隨意走動。
而且聽著老爺子的語氣,是極為地重視這件事情。
莫嵐也感到十分地意外,自己都已經這麼低調了,還是被人注意到了嗎?看來以後行事還是要再心一點。
“剛才回來的時候,聽南家那個南言和今日在坊市惹到了一名穿著黑色鬥篷的神秘人,重傷昏厥,雖是勉強救回了一條性命,但是這下身怕是廢了。”莫海淡淡地敘述著,不過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錯。
“嘶!”
在場的男性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褲襠裏涼颼颼的,對於男人來遭受這樣的重創,和殺了他們沒什麼兩樣,甚至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這樣苟活,所承受的屈辱實在是難以忍受。
莫柏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出聲問道:“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南言和是南家唯一的一個嫡孫吧。”
莫海終於是難掩心中的愉悅,滿麵紅光地道:“沒錯,南那個老東西就這麼一個孫子。這下子恐怕是要斷子絕孫了。”
莫海甚至已經能夠想象此時南暴跳如雷的場麵,作為南的老對手,莫海恨不能現在就去親眼看看。
眼睛轉了轉,莫嵐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隨意一個舉動,竟然讓老爺子這麼開心,也可以看出兩家的關係確實不太好,隻不過莫嵐很想知道,如果讓老爺子知道幹了這件事情的他的孫子,他會是怎麼樣的一個表情。
就在莫嵐胡思亂想的時候,莫易遲疑地問了一聲,“這個黑衣人和父親剛才所引發雷劫的神秘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不錯,這個可能性很大。”莫海沉吟了一聲,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淡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莊嚴。
“所以這段時間,家族中的人能不出門還是盡量不要出門,免得像南言和一樣觸了那個黴頭。”
“嗯。”眾人紛紛地點頭,不用他們也知道最近不要隨意走動,畢竟南言和的例子就擺在那裏,誰也不想像他那樣。
大堂之上的眾人紛紛麵色凝重,神秘人的出現儼然會對東安的格局造成很大影響,現在他們也隻能祈禱這人隻是路過,並不會在這裏久留。
莫嵐低著腦袋,細嚼慢咽地將嘴中的食物緩緩地咽下,反正現在得也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一時之間,家族的聚會變得有些沉悶,每個人都好像是心事重重一般。
“都苦著臉做什麼?一個連麵都不敢露的黑衣人罷了,就把你們嚇成這樣?再了,我們莫家和他又沒有什麼恩怨。”
莫海提了提嗓音,試圖給大家鼓鼓氣。
但是效果很微,莫海作為家族中的最強者,金丹後期的修為剛才都這樣重視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這件事情非同可。
莫海鬆了鬆身子,身子往後靠了靠,半躺在椅子上,輕飄飄地道:“算了,在一件喜事吧。”
莫柏和莫易都將目光拋向主位,心中在盤算著,最近能有什麼喜事發生。
“你們還記得蘇家吧?”
“蘇家。”莫柏聲呢喃了一句,思索了片刻後,“是嶺南那個蘇家?”
“沒錯,當年我和蘇家的家主蘇成過一個娃娃親,那時你們一個個都還沒有成家呢。”莫海一雙渾濁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現出對於過往生活的懷戀。
“我們當時約定,若是以後後輩中有年紀相仿的子孫,就結為親家,前兩他派人來聯係起了這件事情。”
“父親的意思是?”望著舒適地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的莫海,莫柏輕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