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勝神洲,傲來國,王城之內,四處張燈結彩,無數自各地而來的奇珍異寶不斷運入王宮之中,整個王城內外一派喜慶模樣。
“少爺,這幾日老爺了不讓你出門!”一個一臉雀斑的半大書童死死拖著另外一個穿著窄袖緊襖,頭戴頂破漁帽的少年。
那少年長的平常,隻是一雙大眼睛裏精光奕奕,加上一身裝扮,倒像是那街頭的二流子。
“筒子,你放開!”少年一臉無奈地看著底下死拽著他大腿不放的書童。
“少爺,老爺了,若是你再踏出這房門一步,他就扒了我的皮。”那書童邊還邊涕淚橫下,“上次,少爺你偷看人家趙家姐洗澡被抓,我可是挨了老爺十幾板子。”著,那鼻涕快流到嘴裏時,便往那大腿蹭去。
少年連忙用手死命抵開書童的頭,咬牙切齒道:”筒子,你想死嘛!“
筒子鼻子一縮,將那長長的鼻涕收了回去,看的那少年一陣惡心。
“哎呦喂,我是造了什麼孽呀,要了你這麼個貨當仆從。”少年扶額歎道。
筒子一聽,臉更是委屈,“少爺,虧我筒子對你死心塌地,專一不二。你上上次,你偷喝老爺的八寶清玉酒還是我給你背的鍋,還有……”
“停!爺不走了還不行,給爺放開。”作勢酒要往屋裏去。
筒子一聽,頓時收了那滿臉的怨苦,一臉奉承堆笑喊道“少爺英明。”
“還不放開!”一臉鄙夷地看著這貨,心想這貨不會上輩子是個女人吧,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
“放開,放開。“筒子賠笑著鬆了手。
隻是,筒子沒想到,在他放手的一瞬間,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將他踹到在地。然後一溜跑,沒影了。隻留下滿臉悔意和鼻涕的筒子呆坐在地上。
“咱老百姓們今兒個真呀真高興……“溜出家門,哼著曲邁著八字步正準備往朱雀街去尋那些個狐朋狗友耍耍樂子。還沒出巷就迎頭碰見一肉球圓滾滾地撞來。隻覺眼前一黑,胸口發悶,還沒來得及定睛一瞧。便被抱了起來。
“江哥,可算是看到你啦。兩不見你怎麼瘦了。是不是想兄弟我想的茶不思飯不想……”
一旁,杵著一白衣少年,豐神俊朗,相貌不凡。見那肉球痛心疾首的模樣,翻了翻白眼。“好啦,你再不鬆手,你是該哭喪了。”
那肉球訕訕一笑,鬆了手。這兩貨便是的狐朋狗友,那胖子名喚方大富,是元商行掌櫃的獨苗苗。那白衣少年則是傲來國大將軍的兒子白歸塵。
“死胖子,你他妹的是要想勒死爺啊!看爺我怎麼收拾你!“緩過氣,一巴掌就拍在那胖子後腦勺。
方大富倒是習慣了,摸摸了後腦勺,眼睛委屈巴巴盯著他,”我這不是想你了嘛!“
頓時頭皮一麻,一下跳開離了胖子好幾步,嗬斥道:”滾!爺我可是直男。“
“滾!老爺我也隻喜歡女的。”胖子也不甘示弱,一雙眼瞪著他。
白歸塵在一旁看著這兩活寶在這大眼瞪眼,不由得冒出一句:“王八對綠豆。”
“嗯?”和胖子同時轉過頭,一臉殺氣看著他。
“揍他嗎?”胖子惡狠狠地問道。
“那還用問!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白歸塵則是一臉淡然,仿佛絲毫沒有感受到這兩貨的威脅,丟下一句:“聽,十大仙子即將入城,你們兩再不去就晚了。“
一聽立馬收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做派,”雖然本公子不是好色之徒,但有美女不看就是王八蛋。走!“邁開步子就是一溜跑。
“江哥!走錯了,在東門!”方大富在後麵喊道。
轉過身,尷尬一笑,”那個,爺我就是想看看那西巷尾那家的桃花開了沒?“
白歸塵冷冷丟下一句:”前幾日已立了秋。“
一拍腦門,大喝道:“哎呀,爺我想起要去東三街買東西來著!”罷就一通跑,跑了個沒影。
方大富呆呆地看著這貨跑的方向,心下嘀咕,那不是去南門的方向麼?
白歸塵翻了翻白眼,心裏一歎,交友不慎啊!
這邊一通跑,倒不是真的尷尬亂竄,平日裏這般插科打諢也不是一次兩次,隻是他方才聽見一陣馬蹄聲自東而來,這周邊街巷也隻有江府與趙府有車馬代步,他怕半路被老頭子抓到,回去又是麵壁思過,又是罰抄家規。即便不是老頭子,是那趙府車架,他更是避之不急,上次偷看趙府女趙靈兒洗澡被抓,已經讓趙府內外對他是痛恨不已,趙府長子趙白也放話,要見他一次打他一次。那趙白自幼習武,今年不過十八就已是鍛體九層的高手,打他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雞仔子也不是舉手投足間的事。隻是他往這南邊走,卻隻有兩條道,一條拐去王宮,另一條則前往域司府。要前去東門還得從那域司府中過。域司府,外來者的聚集地,其間又分十六坊,各式人物魚龍混雜,其間樓宇破廟建的淩亂不堪,要從中尋路而出去東門怕是誤了時辰,見不到那些個如花似玉的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