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孤島的小島(1 / 3)

第二清晨,才蒙蒙亮,田立就醒來了!現在大家雖然還是睡在救生艇上,但是卻終於告別了搖搖晃晃的海麵,可以心平氣和,自然呼吸的平躺在穩若磐石的地麵了!有人可能會覺得能夠在搖晃飄蕩的船上睡覺,應該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偶爾躺一會兒自然很愜意,但是當你每時每刻都在搖晃不定的船上,缺水缺食的一連七,那肯定不是一件愜意的事情!昨大家來到島上的時候就已經是落日傍晚時分了,大家吃完那頓椰子燉貝殼的海鮮湯就去睡了,大家都是疲憊虛弱不堪了,沒人提過救援,也沒人在乎這島上還有沒有其他人類(當然通過田立粗步的判斷這就是一座孤島,島上應該連野獸都沒有),因為大家隻想好好的,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一覺自然醒。田立也睡得很早,告別了搖擺不定的大海,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恢複的很好,起的就早。人隻要睡得好,睡得踏實第二自然是精神百倍,因為睡覺是人類最基本也是最有效的恢複途徑。

田立起來後並沒有去叫起大夥來,而是獨自一人在沙灘附近轉悠,一邊收集食材和幹柴,一邊細心的觀察這座島。從沙灘這邊看去,這座島並不大,頂多就是稍大一點的公園而已,肯定沒廈門的鼓浪嶼大。沙灘前麵是片茂密的林子,林子的盡頭是座高峰,高峰左邊有一塊荒坡,右邊是一座矮峰。像這種隻有三座山頭的島恐怕不用一個時就能圍島一周了!

當田立扛著一大捆幹柴,拎著兩條魚回來時,已經大亮了,太陽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三個女人和一個女孩都已經起來了,大夥也都痛痛快快的清了下倉。在海上漂流的時候五個人在一起,方便起來本應該是件很尷尬的事,可是在海上這七裏,吃的,喝的都不夠人體消耗。這腸胃倒也很爭氣,極限的汲取體內微量的食物裏的營養,維持著身體的生機。大家在這船上的七裏真沒怎麼方便過,解,身體裏的水都不夠出汗,大解,大家平均在這海上的七裏吃到的食物總量都不會超過一斤(五百克)。

在田立還沒有回來之前,三個女人在沙灘上搭了一個簡易的灶台,上麵擺著好些貝殼,準備生火考貝殼。可這個生火真的是難生,比女人生孩子都難啊。明明昨看田立三下五除二的就生起一堆火來,怎麼到自己手裏就這麼難呢。林芳學著田立的樣子,用田立昨用過的那兩塊石頭打火,明明火星四濺就是不能點燃眼前的柴火。曾配汝就用摩擦生熱,磚木取火的辦法,兩隻手都紅了,滿頭大汗了,手裏的木棍就是沒一點著火的跡象。曾芸是沒有其他的生火辦法了,就學著田立的方法在一邊剝椰子皮。外國女孩琳達,呆呆的看著兩人在揮汗如雨的生火,有點餓了就多喝了幾杯椰汁,看著兩個忙碌得滿頭大汗的大姐姐們,她很體貼的給兩人喂椰汁。

“你們倆歇一會兒吧!要不等田立回來再弄吧!”曾芸真的有點看不下去了,這兩個女人已經不是在生火了,這分明是在較勁,死磕了。

曾配汝聽到曾芸的話,歎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大汗,放下了手上的活,癱坐在沙灘上。可是旁邊的林芳去還在那孜孜不倦的埋頭苦幹,明明是火星四濺,怎麼就是點不著柴火呢。

還好田立回來了,放下柴火和兩條魚,就走到林芳的跟前,握住林芳的手,接過她手裏的打火石。林芳第一時間想反抗,但是看到田立一臉認真的表情讓她情不自禁的就鬆開手裏的石頭。因為田立並沒有笑,沒有嘲笑她,還有她真的是累壞了,一停下來身體就疲憊不堪了,手臂酸痛的很。田立找來兩塊昨燒剩的木炭,搓一些碳屑在林芳原先精心搓好的樹皮絨毛纖維上,再取下手環上的鎂條,掛了一些鎂粉在上麵,最後用那兩塊打火石相互擊打了幾下,很快看見柴火冒起了青煙,接著田立心的對著冒煙的柴火吹了幾口氣,就看見樹皮絨毛的纖維上竄起了火苗,一堆火就生起來了。

“切,原來是用鎂粉助燃的。”林芳努著嘴道。

田立笑了笑沒什麼,隻是把那串嵌著鎂條的手鏈遞給了林芳,轉身把兩條魚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曾配汝走到田立的身邊二話不就接過田立手上烤魚的活。田立也沒什麼,很自然的就讓開了。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弟妹很要強,看上去雖然沒有像林芳那般死較勁,但卻也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她不喜歡依賴別人。

田立走到曾芸身邊拾起一個開好口子的椰子,仰頭喝了幾口椰汁。低頭就看見了曾配汝折騰了老半都沒生出火來的兩根木柴,田立突然心血來潮,拾起了那兩根木材仔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笑。接著就在木材再上刮出了一些絨毛纖維,撒了一些碳粉,然後田立戴上了半指手套,拿起木棒用力的摩擦了起來,等到曾配汝手裏的魚裏裏外外都烤好了之後,木材的那端帶有碳粉的絨毛纖維才開始冒煙,接著田立又輕輕的吹了幾口氣,一股火苗才終於生起來了。看來那些野外求生中不假外物的生火辦法的確可行,卻也並不像書本上聊聊幾筆寫的那麼簡單,火是能夠生起來,但這過程卻很漫長,很費力。不過下次可以嚐試製作一個磚木工具用用傳中的易洛魁族式取火法,聽很效率。當田立真正沉思怎麼做一個磚木工具時,林芳就不高興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嘲笑我們女人沒用嗎!”林芳看見田立又用她們的辦法生起了火,心裏不出的憋屈。

“嗨,我哪有這心思啊,我隻是知道這種摩擦生熱的犁式生火的辦法,卻一直沒有用過,想試試而已。”

大家吃完了島上的第一頓早餐後,田立提議去島上的四周看看。本來是要一行五人一起去探索這座島的,但是林芳沒有鞋子。因為她沒有像其他兩位女性一樣穿上運動鞋出門,當時她身邊也沒有田立提醒綁好鞋子把鞋帶係緊。一場風暴,幾個海浪打過來,船一翻,人一落水腳上的高跟皮鞋就掉海裏了。田立雖然也是穿的皮鞋,但卻是穿的是那種係鞋帶的皮鞋,琳達穿的是涼鞋,腳腕上有搭扣的那種。因此由於林芳沒有穿鞋子,所以林芳和琳達就被留下來清理臨近沙灘的林子裏的雜草。現在烈日當頭,毫無遮掩的沙灘是不適合休息的。田立是想一邊查看島,一邊收集些幹柴,樹葉準備先搭一個簡陋的棚子。臨走時田立把那雙半指手套留給了林芳,自己則是把卡片刀用繩子綁在一根木柴上,做了一把簡易的刀,然後帶著曾配汝和曾芸兩人朝林子裏走去。

兩個女人手裏都握著根短棍跟在田立身後,看著田立用那把綁著鐵片的刀在前麵開山鑿路,兩個人都沒怎麼話。田立雖然在前麵領頭,但是他卻是一個不太喜歡出風頭的人,可是現在這座人生地不熟的島上,作為五人中的唯一的男性,這份責任他是不得不擔起來的。他帶著大家來到這座島上後就一直沒有開口過救援的事,因為他心裏隱約的推測到,這次救援肯定不大順利,這一點大家都感覺到了。田立看過很多有關海難漂流的故事和電影,最經典的就是《魯賓遜漂流記》和《荒島餘生》了,他們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流落荒島與孤單寂寞作鬥爭。當然二戰日軍留守島和為了躲避戰亂逃進荒山密林的故事他也看過很多,主題都是在表達人性的問題。田立對求生有自己的理解,因為他以前也算是個防身術和荒野生存的學者,專家了,原本還打算在這條路上走出光明來,但是後來發現在國內安定繁榮的大環境的背景下,還不如去當健身教練更有前途。至於什麼人性的問題,那就更加簡單,沒有那麼矯情,尊重生命,尊重他人,尊重自己。所有矛盾,偏執都將迎刃而解,什麼民族情緒,種族主義,重男輕女的思想都是渣渣!

三個時後,田立挑了一擔幹柴回來,後麵跟著的兩個女人也各自背了一捆柴火。三個人趕在烈日當頭之前回來了,算是基本上探清楚了這座島的大致情況。趁大家在樹蔭下圍坐在一起生火做飯的時候,田立將剛才三人探索島的情況簡單的了一下。這座島跟沙灘上看上去的情況基本一樣,林子盡頭的高峰陡峭難登,不過山腳下,也就是林子的盡頭有一汪清泉,潺潺溪水,蜿蜒曲折穿過林子,在荒坡邊緣入海。荒坡荒涼卻也稀稀疏疏的有一些植被,七八棵沙棗樹,每一棵都有十多米高,樹冠都是掛果累累。零星的還有十來棵龍血樹,大的也有四五米高。劍麻也是稀稀落落的分布在荒坡上,荒坡植被少,但是石頭多,要是蓋房子是個取材的好地方。矮峰和林子的樹木最為茂盛,種類也繁多,矮峰朝南的一麵還有一片竹林。

吃完午餐,田立正式的組織大家開了島上的第一個集體會議。總結了下大家現在的處境和經後可能遇到的問題,還有我們即將麵臨的問題。

“從飛機墜海到我們漂流到這島上已經過去了八。粗略估算按我們在海上漂流七,普通水流的速度。七168個時的漂流,10千米每時的流速那麼我們就已經離飛機墜海點已經漂出了1680千米的距離。我知道這裏沒有計算當晚暴風的流速,這個也隻能粗略估計,也就是我們是在離飛機墜海兩千千米範圍之內。以汽車普通行駛的速度60碼來計算,直線行駛時間要8至個多時,高速90碼的速度也需要大約19至個多時。以直升飛機經濟巡航的速度00碼也需要8至十個來時。也就是當國內外知道飛機墜海第一時間趕來救援搜尋最快也要一時間,一般都會在七之內完成搜尋,無論是從國內安排人員還是就近派人來搜尋,都應該是在一個星期之內完成。從時間上來看我們是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了,我們在這七裏沒有碰到任何船隻,很明顯我們現在在航線之外。這一點給搜救和求救帶來了很多不利!我們現在麵臨的問題是在島上短期滯留和長期逗留!短則一兩個月,前提是國內和國外澳大利亞的航空公司沒有放棄搜救,還有零星的搜尋,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怎麼都能找到這裏來,因此我們做好求救的準備。至於長期,那就是求援了,想方設法讓自己到達航線範圍內,或者認準方位朝著一個方向出海到達有人的島嶼或者陸地,這一點需要首先確定我們現在這座島的方位。期間我們需要做足準備,積攢出海的能力。這個時間可能要花上好些年!無論是短期還是長期,我們首先第一就是要活著,好好的活著。這島上的資源也算豐富,這是一片沒有任何汙染的生態環境,可以捕捉的海鮮很多,島上可使用的果實也不少,還有淡水,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用為生存擔憂。”

三個女人聽完田立的分析,都沒有開口話。她們是新時代的女性都不傻,不用田立她們早就心裏有數了。不管田立先前的數據是否準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大家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救援時機,等不到救援就得自救,積攢能力和資源去求救或者自救這都並非一朝一夕的事,這是需要相當長時間的積累因為大家手頭上沒有一件像樣的工具,就算大夥有能力造船出海,但是沒有實用的工具都是空談。至於外國女孩嘛,是根本聽不懂田立的中國話,林芳不解釋給她聽,她是永遠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