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會寧區。
冰城在炎國中算是一座普通的二線城市,但是作為省會城市,無論是在經濟上還是政治上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冰城囊括八個區,其中繁華的市區內演繹著人間百態,而偏遠的郊區卻與這喧鬧的世界格格不入,會寧區便是如此。
夏季的夜晚很是靜謐,空中一輪暗淡的圓月孤零零的掛著。
此時,英庭區的一間民宅中。
一位老人癱坐在陽台的搖椅上,有氣無力的呻吟著。
老人的臉上瘦削不堪,黃中帶黑,眉毛與胡子稀疏且花白,整張臉仿佛是木刻似的,隻有那眼珠間或一轉,還可以表示他是一個活物。
“我我不甘心”模模糊糊可以聽到老人的低語。
老人的氣息越來越弱,胸口起伏的頻率開始降低。
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陽台外的的景象,老人的目光所至,是一隻通體雪白的野貓,如同黑色瑪瑙的兩顆眼睛與老人對視著。
老人的住宅在三樓,距離地麵有五米左右。但是白貓僅僅是輕輕一躍,便跳到了陽台內。
白貓優雅的踱著碎步,來到了老人的身邊。
老人的嘴開始顫抖,隨著白貓的接近,老人嘴角流下了涎水。
“我”老人掙紮著想要些什麼。
“喵~”
今年剛剛畢業的許源應驗了畢業等於失業的那句話,就讀於本市普通二本的他,被調劑到了市場營銷這個他不擅長的專業,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大學四年,畢業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什麼本事都沒有學會。
離開校園之後,他來到了這個落後的會寧區,也許是無絕人之路,他在網上搜索到一條低價出租房屋的信息,月租僅僅五百元,一室一廳一衛。
撥通了房主的電話,一番交談後兩人決定到實地麵議。
許源走進這個叫作英庭的區,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多少住戶,而且區門口的安保隻有一個老大爺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這令他有些失望。
“三單元”許源看著手機中兩人約定的地址,皺著眉頭,這個地方總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兄弟!你是許源嗎?”
許源抬頭看去,發現一個穿著粉色襯衫的中年男人從樓下的超市走了過來,男人堆著笑,向許源擺手。
許源暗暗咂舌,這個房主有些騷氣啊。
“對的,我就是許源。請問您是薑先生麼?”
“沒錯,就是我,”薑先生從褲兜中掏出一包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抱怨著,“這最近的氣真是鬼的很,又濕又熱。來吧,我們去房間看看。”
許源扯了扯嘴角,尷尬的笑了笑,跟著薑先生進了樓。
不出許源意料,單元樓內果然沒有電梯,狹窄的樓梯過道滿是塗鴉,既有孩子的塗畫也有一些商家的廣告。
到達三樓,薑先生回頭和許源解釋了下,“你別看這外麵很破舊,但是裏麵絕對是布置的非常美!如果不是不想讓這間房子荒廢了,我怎麼可能租出去?更別是這麼低的租金了!而且啊,樓下的超市裏什麼東西都有,區對麵有個公交站點,理發店、藥店、餐館那都是應有盡有”
在薑先生滔滔不絕的講述過程中,兩人打開了房門。
入眼處,是一個相當大的客廳,擺放著沙發、茶幾、衣櫃、電視機等家具,在往裏,就是陽台,陽台麵積不,廚具就安置在了這裏。客廳的右邊,附有一間臥室以及一間衛生間。
正如薑先生所,房間布置的非常很精致,家具什麼的都很新。
許源很滿意,這樣的房間竟然隻要五百元的月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