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這是王家一年一度的年會現場,大家正在為場上一位女子叫好。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地為之久低昂。爧如羿射九日落,嬌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與餘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澒洞昏王室。梨園子弟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蕭瑟。玳筵急管曲複終,樂極哀來月東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座上有一觀禮之人吟出這首詩。
“作這首《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詩的,乃是近古唐國一位聖人所作。聖人名諱姓杜名甫,名列詩聖,是當時乃至今時今日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
另一人接話:“他是‘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的偉大聖人,所觀之舞定是驚動地,不是凡人可眼熱的。從他詩中可以看出來,既有瀏漓頓挫的氣勢節奏,又有豪宕感激的動人力量,而前半熱鬧歡娛場麵的渲染與後半樂極哀來的感傷遙相映照,更增加了詩歌的抒情效果。此詩確是一篇七言歌行中沉雄悲壯的傑作。全詩氣勢雄渾,沉鬱悲壯。見《劍器》而傷往事,撫事感慨,大有時序不同,人事蹉跎之感。詩以詠李氏,而思公孫;詠公孫而思先帝,寄托作者念念不忘先帝盛世,慨歎當今衰落之情。”
此時杜聖人已經作古幾萬年之久,公孫大娘更是早已消亡,所寫之李十二娘也不見蹤跡。在王家的武場上,卻有另一番滋味在上演,席中也有人誦念此詩。
這少女十五六歲年紀,身穿淡黃衣衫,手中一把劍器正在雪中飛舞,劍光比那雪還白皙。場中人隻能看到黃色衣衫在舞動,頭上雙平髻也在殘影中飛上飛下。武場下方多少少年郎目瞪口呆,愛慕之情溢於言表,“若得之芳澤,傾盡半生心血也願。”
台下的熙熙攘攘仿若與她無關,自顧自的讓劍飛舞。不論是花裏胡哨的,還是精妙絕倫的,又或是遊龍驚鴻,隻要是形容詞你都可以往上貼,但不管怎麼樣都是那樣的動人。
“若輕雲之蔽月,若流風之回雪。這樣的劍舞才是集大成者啊!”王家一長老如此興歎。
“此舞乃是蘅薄在飛羽宗得到的一部功法,名曰《劍舞》。據是從杜聖人那首詩中悟得,雖不是高品質武功秘籍,但也是一份不俗的舞經。”王家大長老笑著對同席上的人著劍舞的來曆。
“真是驚豔啊,不論是蘅薄此女,還是這舞,都不是一般資所能掌控的。這舞神鬼皆驚,這人也是靈巧動人,王家倒是出了個不錯的女娃。”這是另一家長老——柳家二長老。
王家大長老哈哈一笑:“這怎麼比得上你柳家二姐,先不她那逆資質的大哥,便是她自己本身也是不可多得人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飛羽宗長老弟子,習得不傳之秘,修煉速度那是更上一層樓啊。”
柳家二長老擺手道:“都是道,隻有在那飛羽宗得上一個核心弟子才是真正踏上修煉之途。”
幾人也都曾是飛羽宗內門弟子,但多年達不到核心弟子的程度,就退回家族執掌一方。一話及此,幾人也都緘口不言,不約而同的往台上看去。王蘅薄的劍舞也到了收尾階段,隻見她低喝一聲:“無邊落木蕭蕭下。”那雪竟急速向下墜落。又是一式“不盡長江滾滾來”,剛剛加速墜落卻還沒落地的雪瘋狂卷積在一起,成了一個大雪堆。舞畢,那雪堆“沙沙”散開,赫然是一把劍的形狀,矗立在演武場上。
台下之人皆是歡呼鼓掌,上座觀禮之人亦是拍案叫絕。
“這等掌控力已是不輸我等,隻是境界尚缺。不過也能夠理解,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她是你王家這一輩中唯一一個資質的吧。在這個境界就展露出如此資,以後的怕是會走的更遠。”蘇家大長老拍了兩下手對著幾位撫須道。
王家大長老站起身來,凝視著下方:“各位來賓,各位道友,今是我王家一年一度的年會大比的日子。剛剛是我王家年輕一輩中較為出色的王薄蘅姐,剛剛從飛羽宗趕回來,獻上一隻《劍舞》為大比壓軸。現在我宣布,王家年度大比現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