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哇,”薑卿雙眼亮晶晶,坐在旋轉木馬中最大的馬上,驚奇的感受著這種全新的感覺。
本來她還想表示不好玩然後順水推舟不玩了回家的,然而隨著旋轉木馬轉起來,她抿著的唇就不自覺咧開,笑容越來越大。
“哇,宋淩,它還會上下動,”她興奮的一手搭在宋淩肩膀上,高興得不得了。
這個旋轉木馬轉得很慢,來玩的都是特別的孩子,甚至有些孩子都會覺得這種速度有點慢,但是對不劇烈運動的薑卿卻剛剛好,像坐著雲朵一樣,渾身輕盈。
宋淩滿頭黑線的站在她旁邊,像家長看著自家孩子一樣堤防她從馬上掉下來,看著她笑得這麼開心,來玩旋轉木馬的無奈也淡了去,眼裏帶著笑,規矩的站在她旁邊當她的護馬使者。
算了算了,這沒見過世麵的土妞童年時一直待醫院都沒玩過這些,他就看在她可憐的份上不跟她計較了。
“媽媽,那個叔叔為什麼要站在姐姐旁邊呀,他是姐姐的爸爸嗎?為什麼我爸爸沒他好看?”
忽然,就在這難得的融洽的氣氛中側後方傳來一道清脆的童音,讓宋淩一僵。
孩子媽媽尷尬的看了看宋淩和薑卿,這孩子可真是,一句話不僅了那個男生老,還自己爸爸醜,年輕媽媽埋汰的看了一眼自家倒黴孩子。
那孩沒懂,還睜著卡姿蘭大眼睛探究看著這對“父女”,他覺得那個姐姐也有點大,不過因為她長得像家裏的白兔,軟乎乎的,他就自動忽略這個問題啦。
宋淩聽到那破孩的話還愣了好幾秒,沒反應過來他的是他,但看到破孩好奇的看著他,他渾身一激靈。
特別是看到薑卿呆滯又捂著嘴偷笑的表情,他頓時炸毛,大步一邁就想找孩理論。
薑卿忙拉住他,“宋淩宋淩,你冷靜呀,朋友是你沉穩很可靠呢。”
宋淩才不信,然而他也不可能真的跑去和一個三四歲的破孩爭論,隻能凶巴巴瞪破孩一眼。
誰知那孩被他瞪,本來還笑得開開心心的臉突然一垮,放聲哭了,一邊哭一邊還控訴,“哇,那個叔叔要吃孩子了,媽媽我們快跑。”
宋淩:……
好了,這下輪到宋淩兩人尷尬了,孩子媽媽也尷尬,剛好旋轉木馬停了,兩方立即灰溜溜的不同的方向溜走。
走了老遠,薑卿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笑出來了忙雙手捂住嘴,露出彎成月牙的眼睛。
宋淩嫌棄的看著她的伎倆,“你捂什麼捂,捂住我就不知道你在笑了?眼睛都成一條縫了。”
薑卿一聽也是,從善如流的放下手,“好吧,那我不捂了,”然後就開懷的笑起來,“噗哈哈哈……”
宋淩:……
他伸出大掌蓋在她頭上,想一巴掌摁住她,好好和她道道,原有的力卻不自覺卸去,輕輕揉揉她頭頂。
笑就笑吧,反正又不掉肉,掉肉也沒關係的。
薑卿笑得開心,不隻是剛才的事,還有先前坐了的木馬,她覺得自己像是飛起來了一樣,好快樂呀。
頂著宋淩的大掌,她側過頭,看宋淩一臉鬱卒,安慰他,“你別想啦,朋友認錯肯定是因為你沒穿校服的緣故,你看,我穿了校服他就沒認錯,以後你也穿校服,別人就不會誤會啦。”
她拉著自己身上水藍色的校服給他看,普通的校服因為穿的人竟然好看了那麼許多分。
宋淩移開視線,嫌棄,“醜死了,你穿著就跟個土妞一樣。”
被土妞薑卿也不生氣,土妞也好呀,生活在大山裏,很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