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們既沒有打我,也沒有讓我挨餓,但我所受到的傷害卻並沒有減少或者是變輕。一又一,一月又一月,我被冷酷地冷落,無休止地冷落。我時常在想,要是有一我得了重病,他們將會怎樣待我?是不是任我躺在那冰冷的的客屋裏,任我自生自滅呢?會不會有人把我救出去呢?如果有,那也隻能是桃子。可是,桃子已經是別人家的人了,又不在我身邊,要是我得了重病,她怎麼會知道呢???????於是,我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奇怪的是梁進和他的家人們還讓我和他們一起吃飯,也不知道究竟了為了不讓別人嚼舌根還是出於什麼其他的原因。他們不在時,我就自娛自樂。現在,我可以隨意的在住宅附近走來走去,他們好像隻是不讓我結交什麼朋友。也許他們認為,我要是交了什麼朋友的話會像對桃子訴苦那樣對他們訴苦。
因為梁進對母親表達愛意時,桃子是多番阻止的,這無疑加上了他對桃子的仇恨,他也就不許我去看桃子。但是桃子不管他們,隔三差五的就會來看我,或者約我在附近什麼地方相會,而且每次來她都會給我帶來很多好吃的。我們談地,好不快樂,這中間具體談了多少事,我已經不記得了,隻是覺得有桃子在身邊,感覺真好。哪怕桃子僅僅隻是坐在我身邊,什麼都不談,什麼話都不,也沒關係,因為有她,我就不會感到孤寂。
一,帶著由我那種生活釀成的無精打采甚至冷漠的神情,我到外麵去轉了轉,就在回來的時候我碰到一個人正和梁進向我這邊走來。我頓時心慌意亂,想從他們身邊溜走,雖然我沒做錯什麼。可那人卻叫起了我的名字:
“咦,這不是趙嗎?”
可我,好像沒有見過他。
但聽他話的口氣,他好像認識我很久似的,我便仔細地端詳了他。我記起了他的獨特的外貌——嘴角處有顆大痣,我知道他就是王錢,我曾和梁進去看過他,那時候母親還沒嫁給梁進。
“你過得怎麼樣,在哪受教育,趙?”
他已經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讓我和他們一起走。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於是猶豫了一下,這梁進,便替我回答了:
“現在他呆在家裏,沒在任何地方受教。我不知道把他怎麼辦好,他是個麻煩。”
我知道,對於梁進來,我的確是個麻煩,因為我好像對他沒有什麼用,也不討他喜歡,更何況母親已經不在了,他也隻是礙於世人的眼光忍者將我放在家裏給個飯吃而已。
答完了話,梁進那和舊日一樣陰冷險惡的眼光又落在我身上,停了一會,接著他皺了皺眉,眼光暗下去轉向別處。瞧那模樣,好像我真不是個東西似的。
他們談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之後,就讓我先回去了。我回到住宅之後,好奇地看了看他們,他倆聊的時候總用手指直指我的這個方向,我認為他們肯定在我什麼壞話,哪怕我並沒有做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