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的清晨。
東邊的地平線泛起了一絲絲亮光,浸潤著淺藍色的幕,新的一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太陽透過淡薄的雲層,將陽光灑向大地。
一縷縷金色的光芒,將溫暖和光亮透過窗簾的一角射入室內。
外麵是含苞欲放的蓓蕾,晶瑩明亮的露珠,隨微風搖擺的柳樹,這一切都是無比的生機勃勃。
而此時在北魯師範大學的104寢室,一個男人用手遮擋著那絲光亮,雙眼緊閉。
眼睛周圍的肌肉緊了緊。
等到眼球差不多適應了刺眼的陽光以後,才緩緩睜開。
“這是~宿舍。”陸生觀察周圍的一切。
他摸著自己的手臂,不可置信地捏了捏:“這是脂肪、蛋白質組成的手臂,我、回來了。”
腦海頓了兩秒,隨即,原本緊張的身體頓時一鬆。
呼~
陸生直接癱軟在床上,胸口快速起伏,抑製著回歸的喜悅。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在異空間的一切經曆。
像夢一樣,先是變成了一個布娃娃,隨後從布娃娃的視角不斷上升,突然又進入了一個全是泡泡的宇宙,最後通過‘想’回到了現實世界。
真是既玄幻,又刺激。
回憶到這裏,陸生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如果不是自己能夠在關鍵的時候靈機一動,不知道還要被困多久,畢竟誰也想不到回來的方法就在於‘想’。
他再次閉著眼休息了一會兒。
並且一直等到肚子餓的咕咕叫起來,他才起床。
陸生看了下手機,已經是早上十點了,於是決定吃點東西。
他從上鋪慢慢爬下來。
在穿拖鞋的時候,看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盧俊義,衣服穿在身上,連鞋子都沒有脫。
看樣子他應該是昨到五六點鍾的樣子回來休息。
看到這副場景,不知道為什麼,陸生突然有點想笑。
前一段時間,自己還因為這個舍友的可惡而偷偷下絆子;而之後,就經曆了那麼一番生死存亡,看了那麼廣闊的世界。
陸生覺得自己的行為很無聊。
麵對整個整個宇宙,太陽係渺得像一顆沙塵一樣。
而處在這顆沙塵上再微不過的人類卻因為一些事相互偷偷地詆毀和攻擊,這不是很可笑嗎。
當然,也不是陸生就該被別人占便宜。
而是以前因為顧忌顏麵不會拒絕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如果再有下次,陸生會直截了當地拒絕別人。
他感歎了一句:“寄蜉蝣於地,渺滄海之一粟。”
“真是應景呀!”
然後就搖了搖頭,耷拉著拖鞋,走進了公共洗漱室。
入目是不怎麼平整的水泥地和長台狀的洗漱池。
他們的學校的宿舍樓修建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或許在那個年代還算是新潮,但是就現在來無疑是挺破舊的。
最直接的表現。
就是他們的電力係統遠遠不足提供整個棟樓學生,一些大功率電器更是不允許的使用,比如吹風機。
半個時後。
陸生坐在唯一的一張桌子前,吃著早餐。
他將籠包塞進嘴裏,主動回憶起昨晚上的那場穿越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