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是陣眼的另外一口玉石棺材則在刹那間被彈出陣法中心,墨戩拚了命一般搶上去,攔住了那口玉石棺材。
玉石棺材被他觸碰的下一刻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從裏麵掉出來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人。
他緊閉著雙眼,麵色灰白,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
顯然是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
“墨戩!”徐長樂從未有像現在這一刻一樣後悔,他竟然會聽信一個魔界帝君的話,將張春天推到無人之境來見天道。
本來天界帝君是無意讓張春天到天宮來的,是他聽了墨戩說的話,想要化被動為主動,引導著帝君,讓他在徐長安和他去帝宮之前就打算讓他們帶張春天去見天道。
“你若是恨,那就殺了我。畢竟,張春天是我算計了害死的。我知道天宮裏麵有隻對天劫之子有效的陣法,要想拿回子煜的屍體,隻有用下一個天劫之子轉世作為替代。”
墨戩坐在地上,抱著懷裏的子煜,伸手輕輕摸上了他寒冷的臉頰,眼裏終於有了幾千萬年以來破冰的笑意。
“那你就去死吧。”回答他的,是眼睜睜看著張春天淪為陣眼在自己麵前消失的徐長安。
他雙眼眼眸霎時由赤色轉為了赤金,整個人靈力暴漲,引得飛到天宮這邊的重華體型也瞬間變大了好幾倍。
靈力裹著滔天的恨意,往四下飛快擴散,被波及到的第一個就是墨戩。
他和他懷裏的子煜頃刻間便化為了灰燼,落在靈力裹著的火浪裏,被卷著甩出了天宮,消散無蹤。
往後是帝君。
幾乎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天界和魔界就沒了上位者。
天道被混沌之主抱著,在靈力爆發的同時將天道推出去擋在身前做了自己的盾牌,所受到的傷害要比直接承傷的天道好得不是一丁半點。
奈何天道被他卸了下巴,沒有辦法罵人,否則這會兒一定會對著混沌之主破口大罵,連著兩人之間往日的仇怨一起撕個血肉模糊。
天道恨得心脈混亂,元神重傷,氣血上湧間,已然是成了一個七竅流血的半死人。
“瘋夠了沒有?”見徐長安的靈力還有要向徐長樂攻擊的意味,混沌之主皺起眉頭,開口打斷道:“我有最後一個辦法,可以把張春天救回來。這個陣法,再過一會兒就會自動關閉。那之後,除非一千年的開啟時間到了,它才會再次出現。“
他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徐長安如果再這麼肆意妄為,得等上下一個一千年才能見到張春天。
上一任天劫之子在裏麵待上了一千年,出來的時候已然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三魂七魄更是早就在消弭在了歲月的長河裏,消弭在這三界六道之中,再也找不回來。
沒有死而複生,更不會有來生來世。
有的,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們兩個,給我聽著。把你們的靈力往我身上套。等會兒,我將裝了張春天的玉棺拋出來,你們就帶著張春天離開這裏。能夠有多快,就有多快。張春天是天劫之子,隻要他還在無人之境,就會再一次被陣法注意到,然後吸走作為陣眼。陣法裏的陣眼隻能夠被換出來一次,要是失手,他就永遠都出不來了。”
要張春天活,還是不要他活?
徐長安眼裏的暗色不明,他已經兩次失去張春天了。
“哥?”徐長樂發現自己出手以後,徐長安仍然呆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禁不住出聲詢問道。
要論及黑化程度,在場的人裏麵,隻有混沌之主可以跟徐長安想到一塊去。
他將天道抱回到自己懷裏,一邊朝著徐長安的身邊走,一邊嗤笑了一聲提醒道:“你要是不想幫忙也沒問題。有幽熒在,他帶走張春天也是一樣的。或者你們都不帶走,留給我也好。天道一個人當玩具,時間長了,我還是會膩的。”
一道勁猛的靈力打向了混沌之主,倒黴催的天道再一次做了人肉盾牌,肉身這下算是焦了左邊的一半。
有了徐長安和徐長樂的幫忙,混沌之主要想趁著陣法完成之前喚出陣法修改陣眼,就要相對容易得多。
徐長安沒有去管混沌之主是怎麼修改的陣眼,隻等在一邊,等著陣法中間的白霧散開,再第一時間接住從裏麵飛出來的玉棺。
徐長安不敢耽擱,徐長樂則落在後麵不時設下一層結界來阻隔他們和天宮之間的聯係。
他們走得很快,所以並沒有聽到陣眼中間傳出來的曖昧喘氣聲。
混沌之主笑眯眯的折斷了天道的右手,剛剛天道就是用右手給了他一巴掌,至於被他壓在身下的天道,已經在進入陣法之後恢複了成年人的體型。
“天劫結束了,你跟我的賬以後有得是時間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