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我叫周巡,有什麼話,進去說吧?”
“陸厲城。”蔣冷說著,用下巴指了指一邊站著的張春天介紹道:“我哥,陸厲華。”
張春天適時向周巡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我們身上帶著槍,進去沒問題?”蔣冷笑了下,繼續道:“要是不方便,你們跟駐守在喪屍窩點的軍隊打聲招呼,放我們過去就行。”
周巡聞言,瞪了一眼負責守衛的基地人員,而後朝著蔣冷跟張春天也笑了笑道:“底下的人也是按規矩,不過你們既然是A市救助基地來的人,就沒有必要。請跟我進去吧,你們坐直升機來,也需要休息不是?”
他的話說得客氣,實際上卻是根本沒有考慮蔣冷先前說的提議,更讓人覺得強硬。
尤其是他的目光,老是在張春天的身上停留。
這很難不讓蔣冷和張春天引起注意。
隻是他們兩個,一個本來就想摸進S市市中心救助基地殺人,一個則急切的想要到喪屍窩點確認清楚徐長安的下落。
周巡軟刀子似得威脅,於他們而言,也就不算是什麼壞事。
張春天和蔣冷對視一眼,然後由蔣冷出聲應下了周巡的邀約。
“也好。那就打擾了。”
有周巡帶路,一路上他們算得上是暢通無阻,沒有再遇到要他們停下搜身,交出身上槍支的事情。
相較於A市在東北郊外略顯麵積不足的救助基地,S市的救助基地要更大得多。
張春天他們跟著周巡七繞八拐的在基地小區繞了一會兒,到了基地中心指揮大樓的辦公室。
周巡在辦公室門上象征性的敲了兩下,沒等裏麵的人發話就推門帶著張春天和蔣冷走了進去。
“肖勇,你要找的人,我帶來了。”
什麼叫做‘晴天霹靂’?
張春天在看到肖勇那張熟悉的臉以後,整個人都懵住了。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要往外跑,卻聽見身後一聲重物倒地的悶響。
沒有忍住心裏的好奇,張春天下意識回頭,發現原本站在辦公桌旁邊的肖勇已經倒在了一地血泊裏。
他麵朝上,額頭正中間有子彈打進去的痕跡,鮮血從他頭上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肖勇死了。
殺他的,自然不會是帶他們進來的周巡。
張春天僵了僵身體,回過神來幾步上前搶到房間門口將門從裏麵關上。
“你跟肖勇有仇?”他背靠在門上,撫著激烈跳動的心髒,有些呼吸不穩的看向這會兒正拿著槍抵在周巡腦袋上的蔣冷。
周巡沒想到自己一眨眼就被蔣冷挾持在身邊,他聽到蔣冷扣動扳機的聲音,沒來得及想轍擺脫蔣冷,就腦袋一陣劇痛,失去了生氣。
好了,這下子,房間裏麵有兩具死人的屍體。
張春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蔣冷帶槍他是知道的,隻是他不知道蔣冷什麼時候在槍上裝了消音器。
要不然,就是憑著殺人的兩聲槍響,他們想離開這個房間,怕是很困難。
“他和肖鴻光,都是我要殺的人。”蔣冷從辦公桌上的紙巾盒子裏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手,再往地上一丟,朝著張春天走近。
“準備好你的槍,我現在就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張春天心裏存疑,聽到他這麼說,也還是伸手去拿腰上別著的手槍。
“你還記得怎麼用嗎?”蔣冷問道。
“記得。”張春天聽得有些不服氣,低頭去擺弄手上的槍,想要證明自己沒問題。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麼一低頭的功夫就讓蔣冷給抬手敲暈了過去。
蔣冷將張春天手上的手槍拿走,換上自己開過兩槍的那一支,又把他拖到了肖勇屍體的身邊。
S市市中心救助基地能夠做主的高層姓肖,他知道得很清楚。
肖勇就是肖鴻光的兒子,要是讓肖鴻光知道他的兒子死了,而凶手就在旁邊。
那麼後果可想而知,肖鴻光一定會讓凶手生不如死。
救助基地裏麵的那個地方可不幹淨。
他要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必須利用張春天。
張春天是最合適的人選,他的異能,可以保住他的命,也可以保住他想要保住的。
“對不起了。我會盡快帶著人去找你的,你可別讓我失望。”蔣冷蹲下身說著,將隨身帶著的一粒迷藥塞進了他嘴裏,又將另外一粒扔進了辦公桌的水杯裏。
迷藥在水裏溶解得很快,他將水杯打翻在張春天手邊的地下,推開房門離開了指揮大樓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