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不知道自己在這郊外等了多久,不遠處便是揚州城,可他從未進去過。若是齊婠婠在,她定然會去揚州城的,那邊熱鬧,而齊婠婠她最喜歡的,便是熱鬧。
“少主,還請回教中主持事宜!”
齊天賜站在茅草屋前,這屋子有些簡陋,但是樣式倒是和聖族的那些房子有些相似。屋前還用竹子圍了一圈院子出來。院子裏種了些蔬菜,另外一側還種下了一棵桃花樹。
如今恰好是春季,桃花開的豔麗,春風一過,花瓣紛紛灑灑,落了一地。
齊天賜看著緊閉的房門,長歎了一口氣。
齊婠婠重新活過來之後,就在聖族了,如今已經有五年了。不棄和北堂浮生已經從龍騰回到了婺城,雖然不問江湖世事,可江湖上卻哪裏都有他們的傳說。
“齊叔,這次是輪到了您嗎?”
房門被緩緩的打開,烈如歌依舊是一身紅衣,但是顏色有些暗淡了,不似當初那般濃烈猶如豔麗的油畫。墨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用一根綢帶係住,額間落下幾縷發絲。
桀驁的眉眼收斂了起來,眼神還有神采,卻沉穩平淡了許多。
薄唇微啟,見到齊天賜,烈如歌還是有幾分開心的:“齊叔不如進來坐坐。”
院子裏擺著烈如歌自己做的一套桌椅,這山中的日子,他早就學會了很多原來不會的事情。
“少主......”
齊天賜剛準備說話,就被烈如歌打斷:“齊叔,我現在不是魔教的少主......至少,在我沒有等到婠婠之前,我不是。”
“我知道你想念婠婠,覺得愧對於她,可婠婠那孩子,從來不會希望自己成為你的負擔啊!”
烈如歌對齊婠婠的情誼,齊天賜這幾年也是看在眼裏了的。烈如歌不需要如此,他是魔教的少主,如今江湖上雖然沒有什麼紛爭,可教中不能沒有少主!
“教主如今的身體大不如前,少主也要為魔教考慮啊!”
這五年裏,魔教派了不少人來請烈如歌。之前烈陽的身體還好,也就能任由烈如歌這樣任性下去,可現在烈陽的身體不如當初,五年前那一戰受傷之後,就一直沒有痊愈。要是烈陽出了什麼意外,烈如歌又不肯會到魔教,這魔教的百年基業豈不是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烈如歌抬頭望著一樹桃花,恍惚間好像見到了齊婠婠的臉。
齊天賜說的不錯,他這幾年都在山中,但也聽說過烈陽的身體不好的消息。
“齊叔,我不會離開這裏,我要等著婠婠回來。”
烈如歌的倔強,齊天賜是知道的,他也沒有打算就一次可以將烈如歌勸回魔教去。
正要起身離開,臉上盡是無可奈何。
“但是,魔教的事宜,我可以在這裏處理。”
烈如歌勾起唇角,依舊和五年前一樣的妖孽。隻是沉穩了許多。
齊天賜有些不明白,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齊叔,我當初既然說了要在這裏等著婠婠回來,那我就不會離開。可你也說了,魔教的事情不能全部壓在我爹和你兩個人的身上,身為你們的晚輩,又是魔教的少主,我有責任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