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車上蓋著白色的布,隻是隱約看得出來是一個女子。
席子恒看著推車慢慢的被推到跟前,一時之間甚至都不敢掀開那層布。
未晞就在那兒站著,麵無表情的,卻第一次沒有存在感。
旁邊的還提醒席子恒可以開始了,但席子恒依然沒有動,甚至拿著手術刀的手都開始泛白了。
席子恒的心髒惴惴的疼,像是隻要這麼做了就真的會失去所有。
那一刻,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指尖被手術刀都劃破了。
透過手套血都溢了出來。
未晞:……
抱枕能不能爭氣一點,不就是開個膛?
至於這麼害怕嗎?
未晞壓根兒不知道席子恒是因為以為躺在那兒的是自己,看到他手指流血,就隻想把他暴打一頓。
連這麼點兒事都做不好。
未晞走過去,什麼計劃,什麼先把手術做了抱枕就算知道那不是她也為時已晚的想法,她也懶得管了。
一把奪過席子恒手裏的刀,她見不得抱枕身上染上其他的味道。
特別是血腥味,讓人厭惡。
席子恒都沒反應過來,等下意識的看過去的時候,更是愣住了,那雙眼睛都有點空曠,但不知道為什麼,心髒卻漸漸平複了,那股疼也漸漸消下去了,反而是……
未晞沒注意到,隻是低著頭準備把白布掀開,“你要是不敢,我幫你做,你去處理傷口。”
手術室的人比席子恒還要愣,但陳發一早就打了招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隻管聽話就成。
那個表情,總覺的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一樣。
一旁的由主刀的變成助手的醫生還在看,難不成這就是發哥所的可能會發生的狀況?
這個護士又是哪兒來的?
他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然而他還在猜,下一秒更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未晞都還沒來得及把白布完全的拉開,拉到一半露出了女人的半個額頭,她就被抱住了。
饒是未晞也有點懵了。
抱枕怎麼突然這麼熱情。
一般來講,被騙了不是應該先生氣嗎?
抱枕這麼與眾不同?
未晞麵無表情的亂想,然後依著自己以前自己領悟的東西,摸了摸席子恒的頭頂。
這樣一幕讓所有人都有點傻眼。
不是開做手術嗎?
怎麼現在讓他們吃狗糧?
他們兩個,絕對就是一對吧?
還做不做手術了!!!
席子恒可不會去想別人怎麼想,抱著未晞的那一秒,心髒的缺失就像是被填滿了。
他知道……他沒辦法了。
沒辦法對她下手,沒辦法讓自己狠下心,隻要那樣想,心髒都會抽疼。
他好像……
有的時候,感情真的是不受控製的,不知不覺間,他都沒意識到這個人對他來已經這麼重要了。
原來,其實在自己開始猶豫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住在他心裏了。
哪怕自己不肯承認這一點,到最後還是會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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