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白摟著她心裏也不好受,輕輕說道:“馨河,我隻去那邊的辦事處上班,隨時都會回來的。”
紅著眼圈,閆馨河說:“幹嘛去那麼遠。你不知道咱們從十四歲就沒有分開過嗎?”
林秋白心下淒然,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
閆馨河苦笑道:“人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還真是。你看我媽出了事,你要走了。”
“傻女人,我這是好事,你該祝賀我的,好歹你以後也有個當領導的姐妹了。”林秋白強作笑顏的說道。
李騰遠看著她倆,淡淡的笑著說道:“你們明天接著去找,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再說。我晚上還有個會,一會兒我讓小楊送你們回去。”
“書記,不用了,周總的車在下麵等著呢。一會兒我們坐他的車就好了。”用了他的車一天,林秋白有些不好意思,忙擺著手對李騰遠說道。
“唔。”李騰遠淡淡的應了聲,眉眼間便多了幾分不明的意味,低下頭,安靜的吃起飯來。
“李書記,我媽會有事嗎?”閆馨河小心意意的問道。
“如果有證據證明那些錢跟你媽沒關係,那就不會有事。”
“可是我現在就怕那個會計沒留那些條,而且又不願意出來做證,那該怎麼辦?”
李騰遠沒說話。
閆馨河看看林秋白,林秋白也正凝神看著李騰遠:“是不是她就必須做牢了?”
李騰遠把吃完的餐盒收拾了一下,閆馨河見狀,忙接了過來:“書記,我來,”
放開手,李騰遠向後靠在了沙發背上,淡淡的說道:“這是司法機關的事。你回去收拾一下,準備去報道。”
林秋白忽然就有些生氣,放下筷子,賭氣道:“等這事了了,我再去。”
李騰遠微微皺了眉。
閆馨河見狀,忙上前,捅了一下林秋白說道:“書記,您一會兒還有個會,我們就不打攪您了。”
林秋白也不知道自已今天這是怎麼了,一聽他說什麼司法機關的事,就火大。想想求他辦事從來沒有一次是利利索索辦好的,總是要跟自已打著官腔,或者就是把自已訓斥一頓。好歹自已也在機關呆了這麼些年了,而且已經三十歲了。雖然她們的關係不是太正常,自已在他那裏也許什麼都算不上,可是暖床工具總可以算吧,哼哼,總不給自已留麵子。
閆馨河拉了她一把,她不情願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跟在一直對李騰遠賠著笑臉的閆馨河後麵出了門。
“大姐,你能不能忍不忍,那可是關忽我娘生死的大事。”一出門,閆馨河就厲聲訓道。
林秋白有些嚅嚅道:“我一聽他打官腔,心裏就不是太舒服。”
“別說他打官腔,他就是現在讓我閆馨河去死,抵我媽的命,我也得去做,知道不。”
林秋白沒有說話,低著頭默默的走著。自已也搞不清楚為什麼那麼大的火。可能是一夜沒睡好吧,也可能是馨河媽媽的事,還有可能是要離開這片生養自已的故土吧。忽然站住,心裏驀的一個念頭生出:不會是恃寵而驕?
心裏亂七八糟的。
坐在屋裏的李騰遠,想著林秋白噘著嘴、賭氣的樣子,嘴角微微向上彎了彎,無奈的搖搖頭,心裏柔軟的似要流出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