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是哭過了還是感冒了?”
“我媽早上被檢察院帶走了。”閆馨河哽咽的說道
林秋白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提高了聲音問道:“你說什麼?為什麼?”
“我不知道。今天在外麵跑了一天,也沒見到我媽。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帶走我媽。”閆馨河嗚嗚的哭了起來。
林秋白舉著電話愣愣的坐在床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我跟子威剛到家。”
“等著,我現在過去。”林秋白掛了電話,腳伸到地上找著拖鞋:“姐,你先帶著妞妞睡覺,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馨河媽媽出了點事,我去看看。”趿著拖鞋,林秋白胡亂的把頭發在後麵挽了一下。便向客廳走去。
“這麼晚了,你注意安全,要不讓秋生陪你去。”林秋虹在後麵喊道。
“不用,才十點。”
黃彩雲忙了一天,早睡了,林運昌坐在客廳裏看新聞。
林秋白一邊穿鞋一邊笑著說道:“爸,還不睡呢。”
“這點看完就睡,這麼晚了,你這是去哪兒?
“馨河有點事,我出去一趟。”
“唔,早點回來。”
“嗯,不用給我留門了,您早點睡吧。”
說完拿了包,出去了。
到了閆馨河家,馨河綣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陳子威坐在旁邊默默的抽著煙。
林秋白坐在她旁邊,看著陳子威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聽馨河說早上七點多鍾,她跟阿姨還沒來得及上班呢,檢察院就來了人,直接把人帶走了,什麼也沒說。她隨後就跟著去了檢察院,但是人家根本就不讓見人。接著她就給我打了電話,我們把能找的人都找了遍,想看看能不能通過關係見見阿姨,也好知道是因為什麼。可是托的人不是不見,就是說不上話。”陳子威無奈又疲倦的說。
“會不會是因為她們單位領導被雙規的事?”林秋白猜測的問道。
“我們也懷疑是,可是見不到人,懷疑也終歸隻是懷疑。”
“秋白,你知道我媽的,我媽那個人一輩子小心謹慎,她哪會幹什麼壞事呀。”閆馨河哭著說。
“林秋白拍著她說:“別著急,馨河,咱們再想辦法。”
“還能想什麼辦法,該找的人我們今天都找了。你說老百姓辦點事怎麼就那麼難。”閆馨河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腿,臉擱在膝蓋間,雙眼紅腫的說道。
“要不,問問學長?”林秋白有些猶豫的問道。
“學長能行嗎?他又不從政。政府的人他可能還沒你認識的多。要不咱們問問他?閆馨河擦擦眼淚,眼裏燃過一絲希望。
“死馬權當活馬醫,問問再說。”林秋白拿出手機,撥了周磊的電話。
“找到人了嗎?”周磊直接問她。
“找到了。學長,你現在忙嗎?我跟馨河要不去你那兒一趟?”林秋白遲疑了一下問道。
“出什麼事了?我過去吧,你們在哪兒?”
“在馨河家。紫園小區8號樓1單元201。”
“你們等我一會兒。”接著對方就把電話掛了。
三個人沉默的坐在客廳裏,隻聽到牆上鍾擺嘀答嘀答的聲音。
安靜的客廳裏突然響起敲門聲,三個人一下子都振奮了精神。陳子威迅速的站了起來:“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