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白向外看看,有幾個人故意放慢了腳步,頻頻回頭看著。她淡淡的笑,走了進去,將箱子放到了茶幾上,坐在他麵前的沙發上。
“也好,你回家準備準備。A城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這次過去是直接把妞妞帶過去,還是過段時間再帶過去?”李騰遠問道。
“我想直接帶過去。”
“嗯,那我再安排吧。機票我已安排他們去訂了,你回去把你跟妞妞的身份證號發給我就行了,訂好了我通知你。怎麼這麼急?”
“任命都已經下來了,在那裏再呆著我不知道自已應該幹什麼。”林秋白實話實說著。
“嗬嗬嗬,我讓小楊送你。”
“不用,又沒什麼東西。我打個的就行。”
“能行嗎?”李騰遠抱了一下箱子:“還挺重。”
“還行吧,又沒多遠,幾步路而已。姬副省長那裏我還沒去呢。”
“他不在。你去A城應該能碰到他。”
“唔。書記,我沒幹過接待,酒量也不行。”
“我知道。你先過去,別的我安排。”
“好吧,那我走了。”
“嗯,路上當心點兒。”李騰遠站起來送她到門口,看她抱著箱子有些吃力,說道:“我讓小王安排個車送你。”拿出電話正要打,卻看到王東州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小王,安排個車送一個林秋白。”
“書記,我這正準備給林姐打電話呢,張師傅的車要出去,正好順帶著送林姐一段。林姐,我來抱。”王東州從林秋白懷裏接過箱子:“書記,晚上在臨江賓館訂了一桌,給林姐餞行的,您看……?”
“退了吧。”李騰遠看看林秋白說道。
“好的,那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王東州轉頭看向林秋白:“走吧,林姐。”
林秋白對李騰遠白白手,跟著王東州向電梯口走去。
車裏很溫暖,林秋白有些貪婪的看著窗外:C省的冬天悲涼而拙樸,看了三十年的城市,可是今天再看,卻依然覺的那樣的陌生。人生的旅途,自已卻原來不過隻是一個旅人,一直隻知道低頭疲於趕路,卻不知欣賞沿途的美景,錯過了,想再拾起,卻發現不過隻剩一些發黃的片斷,陳舊而易碎。
隻不知何時才能駐足,找到屬於自已的一片港灣,靜看花開花落、雲卷雲舒。
舒緩的音樂響起,有些淡淡的憂傷的女聲唱著:
天黑了,孤獨又慢慢割著,
有人的心又開始疼了
愛很遠了,很久沒再見了
就這樣竟然也能活著
你聽寂寞在唱歌
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麼殘忍
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誰說的,人非要快樂不可
好像快樂,由得人選擇
找不到的,那個人來不來呢
我會是誰的誰是我的
你聽寂寞在唱歌
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麼殘忍
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你聽寂寞在唱歌
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
怎樣才能夠讓它停呢
……
天黑的,像不會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也無所謂了
就靜靜的,看青春難依難舍
淚還是熱的,淚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