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卻看到田恬正支著腮坐在她辦公桌前。她在田恬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田恬側過頭看了看她,衝她呶了一下嘴,林秋白便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田恬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辦公室再無他人,便湊近她壓低了聲音說:“林姐,你知道江省長他們去哪兒了嗎?”
“不是都在傳被雙規了嗎?難道不是?”林秋白受了她的傳染,也壓低了聲音說道。
“聽說就是上次來調查,結果書記沒查出什麼,卻查出江省長他們貪汙受賄的事,據說牽連甚廣。官方語言。”
“意思就是說會有很多人被雙規?”
“應該是,現在不是有好幾個人都不見了嗎?”
“都被雙規了?”
“有可能。”
林秋白湊近田恬:“我問一句不該問的話,你可不許生氣。”
“我知道,你要問我爸,是吧?”田恬白了她一眼說道。
“那你這麼著急找我,難道不是因為你爸?”
“切,我爸有事,找你有用嗎?我還不如找王東州呢。”田恬撇撇嘴鄙視的看她。
“那倒也是。”林秋白坐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雙手向後擾了一下頭發。
“現在大家是互相咬,誰知道會咬出誰來。上麵想讓你有事,咬出你來你就有事;上麵不想讓你有事,誰咬你也白咬。所以誰現在也不敢說自已有事沒事。”田恬說完便陷入沉默中。
“不過王東州這次應該是要被提了吧。你父母這次應該不會反對了吧?”林秋白笑著低聲對田恬說。
“唉,誰知道呢。咦,你別這麼說噢,搞的我父母好像很勢利似的。”
“沒有,沒有,我沒那個意思。其實父母也不過是想讓子女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而已。哪裏就真的會有那麼勢利的父母。”林秋白便想起楚玉的父母,那樣奇葩的父母也真的是少見。
“林姐,其實我找你來,真的是有點事。”田恬有些扭捏的跟她說。
“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那天回家,我爸跟我提了一下,這次年終調研李書記不是去的他們市嗎?好像調研的結果不是太好,因為彙報工作的時候他看李書記的眉頭皺了好幾次。現在又麵臨這樣的一個狀況,他心裏沒底。所以想讓我探探李書記的意思。現在咱省不是書記省長一肩挑嘛,全是李書記一人兼著。而且一旦調查組查清江省長他們的確有問題的話,咱省就麵臨著大換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田恬看著她的眼睛問她。
“你怕你爸這次被弄掉?”林秋白問。
“OK,就是這意思。”
“可是你跟我說是什麼意思?我能幫你什麼?”林秋白有些不解的問道。
沉默了一會兒,田恬抬頭看她:“林姐,本來讓王東州找姬秘書長也行,可是我跟王東州都還沒定下來,找他不合適,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我隻能找你。你能不能找個借口,讓李書記跟我爸見個麵就成,行嗎?”
林秋白愕然的看著田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