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沒有“請勿打擾”的牌子,如果有,估計自已也會給掛上吧。
轉身的時候,在自已臉上輕輕的拍了一把掌,心裏偷偷給了自已一個字的評價:賤。
看著姬雲海出去,林秋白靜靜站在那裏看著李騰遠。
李騰遠靠在老板椅裏,向她示意了一下:“坐。”卻沒問她來幹什麼。
林秋白沒有坐,卻徑直走到李騰遠麵前,麵對著他,輕輕的用手把紗布撕下,裏麵露出那道猙獰而醜陋的傷口。
“縫了九針,大夫說會留下疤痕。”林秋白輕輕的笑言。
站起來,繞到桌子對麵,從她手裏拿過紗布,又重新替她貼好。
“你不問我為什麼會這樣嗎?”林秋白眼裏閃著霧氣語氣有些輕佻的問道。
李騰遠微微皺了皺了眉:“你來這兒難道不是要告訴我這些嗎?”
察覺到李騰遠眼中的一絲不快。林秋白收起了自已輕佻的語氣。坦誠的說:
“這種形象來不過是想賭一把你是否會有一絲絲的憐香惜玉,是否真如外人說的那樣對我有好感,“
“為什麼會這樣?”李騰遠淡淡的問。
垂下眼簾,一道陰影便如一排密密的小梳子般投在她蒼白的臉上。
“姐姐回來了。現在在戒毒所。”想起姐姐在戒毒所抓著欄杆對自已哭喊的樣子,林秋白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然後向後站了站,離李騰遠稍微遠了些,站住:
“我是不是很瘦?我知道男人不喜歡女人太瘦,我會努力讓自已胖起來。”低著頭,咬著唇,努力讓自已說出這些話。
李騰遠的心裏一疼,莫名的生出一股怒氣:這是幹什麼,如果今天站在這個位置上的不是自已,她是否也會主動投懷送抱?那麼外麵傳的她跟許長平的事就得另說了。
走到她麵前,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你想要什麼?”眼裏卻滿是狠戾之色。
“我要去A城。”林秋白絕然道。
“就這點要求?”李騰遠有些輕慢的說。
閉上眼,淚流了下來:“我隻是想知道是誰讓我姐變成了這樣。”
“知道了又能怎樣。”冷酷的語言。
“也許不能怎樣,但如果能怎樣,我願用命去抵。”神情有些灰敗。
“知道我住哪兒嗎?”你這個小狐狸,如果今天我不要你,那麼告訴我你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不過是在選擇一個可以滿足你要求的男人而已,那還是讓我做那個男人吧。
“你願意要我嗎?”林秋白聲音有些顫抖的的急切的問。
從未考慮過別的男人,甚至是學長都不曾再考慮,隻有這個男人。如果他不幫自已,那麼自已就真的是走投無路。
“那就看你能不能讓我滿意。”李騰遠冷酷的笑。
“下班,你等我電話,家裏安頓好,我不喜歡在做事的時候有其它的事打攪。”
擦掉眼淚,林秋白從他辦公室走出,沒有什麼屈辱可言,一切不過是自已願意
什麼是路?路不過是在一個人別無選擇時胡亂的踩踏出來的。
一個人的行走,也能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