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是需要時刻被提醒的。
假休完,傷口卻還沒好,林秋白額頭頂著一塊紗布來到了班上。韓微微嘲諷的看她,卻高傲的從她麵前走過。
田恬拉著她的手,著急的問她究竟怎麼了,幾天沒來,還成了傷員。
她摸了摸了額頭無所謂的笑著說:“沒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林姐,不會是跟姐夫生氣了吧?”田恬看著她的臉色問道。
“這話怎麼說的?”
“班上都傳開了,說是你們離婚了?可是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呀。”田恬著急的問她。
回過頭,看了一眼韓微微坐的地方,冷冷的笑了笑,怪不得今天來上班,碰到幾個熟人,都對自已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已還以為是受傷的原因呢,卻原來是為這個。
“嗯,也是最近的事。”
“為什麼離呀,你跟姐夫不是挺好的嗎?而且姐夫對你又那麼好。”
“夫妻離婚,無非就那麼幾個原因唄,還能怎麼樣。”林秋白淡漠的答道。
“不會是因為徐書記吧。”小心的問她。
“怎麼,外麵這麼傳的?”
“我也是聽他們亂說的。”
“田恬,我的事,單位知道的比較多的也就是你,你覺的會是嗎?”林秋白慎重的看著田恬問道。不該自已承受的一定不會去承受。
“我想也不會是嘛。林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額頭回頭會落疤吧?”田恬有些鬆了口氣轉了話題。
聽出她語氣中的釋然,林秋白有些欣慰,畢竟還是有人盼她好的。原來自已竟也脆弱如此。
“應該會吧。”
“你也太不小心了,這下該多難看呀。”田恬有些惋惜的說。
“沒事,回頭用頭發遮一下就沒事了。”
“也隻能這樣了。我要回辦公室了,回頭班上傳任何難聽的話,你都不要聽呀,權當是狗在叫,知道嗎?”田恬不安的嚀囑道。
“知道了,你快去忙吧。”林秋白笑著安慰她。
“那我走了,88。”
“88”
看著田恬離去的背影,林秋白伸直了腿,整個人靠在了椅子裏。
還有什麼能傷到自已?
現在終於能體會到最後日子裏的楚玉當初的不在乎了。
我什麼都不在乎了,我什麼都無所謂了,幾句流言蜚語又能奈我何?
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已的額頭:如果就這樣去找他,他會怎樣?
啪的一聲合上鏡子,站了起來,握了握自已的拳頭:賭一把吧,賭他對自已有好感,賭他會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