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省大中型企業交流會剛結束,辦公室的人還沒來的及喘口氣,上麵就來人了。
早晨上班,林秋白剛坐到椅上子,田恬借過來送文件的時間悄悄跑到她這兒,附在她耳邊跟她說:“林姐,聽說了沒,上麵來人調查了。”
“調查什麼?”林秋白不解的問。
“調查修路用的路基。”
“王東州說的具體我也不是太明白。就是說那個沒用咱省自已的石材,直接從另一個省的企業那裏運來的石材做路基,被捅到了上麵,說他利用咱省扶持家鄉企業,不知道從中撈了多少。”說到“那個”的時候,用手特意向李騰遠辦公室的方向指了一下。
“是來調查這事”?
“是啊,說是如果調查清楚情況屬實,可能咱們就要換天了。”
“你跟王東州找了?”林秋白突然轉移話題。
“不知道,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自已現在也不知道是找還是沒找呢。”田恬有點混亂的說。
“我先走了,林姐,回頭有什麼新動態,我再來跟你說。走了噢。”田恬急匆匆的出去了。
林秋白坐在那裏,看了看辦公室;韓微微不在,不知道去哪兒了;王莉雅下樓了,說是去檔案室整理檔案了。王小玲坐在自已的座位上好像是在對著帳單。今天也沒見秘書辦的人來辦公室溜達。
敏感時候,誰都有誰的道兒去打聽一些事,誰又都表現的自已什麼也不知道。每個人都變的神秘且安靜,而背後卻又波濤洶湧。
越是關鍵時候,越是敏感時候,就是你機會來臨的時候。這時候考驗的是看你長沒長一雙慧眼,看上蒼是不是眷顧你。選對了人,站對了隊,你從此平步青雲;選錯了人,站錯了隊,從此你便沉入泥沼。
政治便是如此的無情與變幻莫測。
林秋白靜靜的坐在那裏,端著水發著呆。私心裏堅信他一定不會那樣做。想起那天在電梯裏的事,真的很想去表達一下自已的謝意與關心。
那天過後,再沒去過機關支部,任誰叫了也沒用。從此再見許長平,她隻當他是空氣。自那天過後,就想去對李騰遠表達一下謝意,隻是不知如何說也怕自已的歉意微不足道,還憑空讓人笑了去說自已接近領導,所以一直裹足不前。
現在去吧,這時候總不會有人說她別有用心吧。
收拾了一下辦公桌,把頭發重新盤了一下,便出去了。
王小玲一直用餘光盯著她的背影。
來到他辦公室外,門半掩著,舉手、敲門,傳來他磁性而寡淡的聲音。推開門,卻看到韓微微毫不避誨的站在他身邊,笑的明豔而動人。看見林秋白進來,揚了揚眉心。
林秋白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甚為尷尬。
李騰遠看到她,沒說進也沒說不進,轉著對韓微微說:“就按你說的辦,辦完以後拿來我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