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下,一張床,床上,虞掌櫃,端坐,床前,一人一狗,跪著。
“還皮不皮了?”虞掌櫃靠在床頭,慵懶地伸了個蠻腰。
甄行剛吃過炫邁,頭搖得賊猛,抽空給旁邊的二哈抬下巴,真惡心,流口水了這狗。
“給。”
甄行接過一物,竹筒,布蓋,墨字:黑脈斷洞膏。
“這是?”
“治你殘疾的藥。”
“那黑玉斷腿膏又是?”
“治你旁邊哈巴狗的,這藥也是分類的,你想用禽獸的藥?”
甄行搖頭,啵地拔開,清澈如泉,散發沁人心脾的香,咕嚕嚕,滾進肚。
“吼甜…跟喝口樂一陽,介是神馬做滴呀……”他貪婪地喝著,忙裏抽個空,含糊不清。
好在是聽清了,虞掌櫃淡淡地道:“馬尿。”
噗~甄行吐出一條水柱,虞掌櫃眼疾手快,香袖一揮,拐了個彎,噴了二哈一臉。
幾滴水珠也想回濺,她毫不留情地在觸髒她裘衣前一刹那的二分之一,消滅了。
“嘔……'甄行使勁幹嘔,硬是吐不出來。
二哈被掌櫃那飄忽的身法所迷,汪汪汪地跑了過去,想蹭美腿。
“死狗,滾。”虞掌櫃一腳將這髒狗給踹到門口去。
然後對怒目而視的弟弟,笑:“這你也信。”
聞言,甄行叫愚公搬完心肝裏的大山,又舉杯渴飲了起來。
“其實是驢尿。”虞掌櫃憋著笑。
呱唧,甄行嘴巴鼓得像青蛙,眼看又要噴了出來。
虞掌櫃又是一記飄忽無蹤的快手,毛巾一蓋,揪起髒狗,往對方嘴巴一送。
人吻狗,藥噴口,咕嚕咕嚕,往下抖。
“你怎麼可以如此欺負人。”
甄行捶開死狗,拿著藥的手,在顫抖,羞憤欲走。
“好啦好啦,姐姐不跟你開玩笑了,你湊過來…”
甄行心翼翼地貼了過去,人姐姐粉臉微紅地了幾個字:“其實啊,這是龍涎…”
他臉也紅了。
二哈原地複活,興致勃勃,也湊了過去:“狗也想知道,告訴狗嘛,告訴狗嘛…汪?”
甄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摔了狗,四肢綁在手,虞掌櫃配合虐狗,踢得一球好走。
砰鐺,二哈被踹飛到上,三百六十七度劇烈旋轉。
簷瓦破洞,月光溜進,那夜空中,球球發光發熱,微笑,伸手,要抱抱:“我一定會回來的……”
酒樓,一道人影躍下,是從二樓跳下來的,姿勢,帥!
“哈哈,俺老孫又脈動回來啦…咦,剛才送我回來的那個捕快老兄呢?”
甄行看店二趴在桌上睡得跟頭死豬一樣,暗叫,不妙,有妖氣!
是北邊樹林的方向。
甄行一口氣追到樹林,烏漆嘛黑的,耳邊立馬傳來,啪啪啪。
“是你這條死狗?”甄行看到二哈抱著一棵老槐樹,鄙夷外加惡心。
“不好意思,看到又黑又暗的樹林不禁就腦補出了畫麵,汪這是屁股癢,蹭蹭,真的就隻是蹭蹭而已啦,汪,汪汪。”
二哈跑了過來,想改蹭人腿。
甄行一腳將它踹飛,掛在東南枝。
追妖怪要緊,追啊追,追啊追,不知不覺追出了十萬八千裏。
“少俠好腿功。”
終於追到了,誰知是個白衣女子,清冷又美。
甄行有一丟丟傻眼,這妖怪犯規,長得這麼純善,叫他如何降妖伏魔?
“魔法攻擊846,物理攻擊64864,防禦84,生命5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