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域封經書 少林弟子兩相離 一(1 / 3)

竺,那爛陀寺內,這個引得八方佛家弟子前來朝拜的古刹中,梵音繚繞,那聽不清楚卻又感到十分厚重的佛語就如這座古寺一樣顯得是那麼的厚重。

在一座偏殿中,五個僧人靜靜的坐著,這五個僧人都是那爛陀寺的高僧,其中一人是主持淨生法師,淨生坐在上首之位,雙目微垂,不停轉動著手上的一串佛珠,嘴唇不停地翮動著,但卻聽不清嘴裏的什麼,過了一會,淨生停了下來,道:“再寫出這部經書,要多長時間?”

淨生法師下首的一個高僧道:“道化大師已登極樂,當時寫下經書的四人如今隻剩我們三人,已經不可能再寫出一部梵冥經,就算是道化大師未曾坐化,我四人要再寫出一部梵冥經,非三五年不可辦到。”

淨生道:“梵冥經中既是藏著幾位大師的畢生武學,如今從我寺傳入俗世,斷不可讓這部本是引人向善的佛法成為為禍蒼生的孽障,此事還得有勞三位大師,一定要想辦法創出能克製梵冥經的武功。”

另一個僧人道:“不瞞法師,下間隻怕還沒有能克製我四人的武功,如今剩我三人也斷然無法創出能克製我們自己武功的武學。”

“這卻如何是好,梵冥經離寺已有十多了,如今已不知到了何處?”淨生法師道。那僧人又道:“法師放心,無妄雖能看出梵冥經中藏著武學,但沒有十年的時間,他無法練成梵冥經上的武功,所以十年內無妄還不能以經書上的武功作亂。”

淨生道:“十年之後,也許我等都已隨道化大師西去,隻是無妄現在不過二十多歲,十年後又該如何製他,我們鑄下的錯難道要後人來受難嗎?這叫我等如何去麵對佛主。”

另一個僧人道:“如今隻有我們把自己的武功寫出來,再交由極具武學慧根的人練習,十年之後,也許還能與無妄一搏。隻是道化大師已隨我佛而去,但願無妄還未看出經書中所藏有關道化大師的武學。”

淨生道:“那依幾位看來,現下寺中誰才具有此慧根?”過話的三個僧人聞言都看著坐在最下首的那個僧人,這個僧人是五人中較為年輕的,但也有四十多歲。一個僧人道:“悟性大師本就是武者出家,憑著他對佛法的參悟,並與我等的武學,十年之後,許能製住無妄。”

十年之後,寒冬,大雪覆蓋著中原大地,玉門關上,少林方丈慧愚大師坐在雪地上,正自念著經文。慧愚三丈外的地方,一代大俠冷淩目光看向遠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插在他身旁雪地中的那杆長槍槍頭上係著的一縷紅紗在風中飛展。

在二人十步外之地,江湖遊俠柳寒星不停地把地上的雪搓成一團,然後奮力扔出去,臉上總是掛著一絲笑意。

柳寒星又扔出了一團雪,扭頭對慧愚道:“大師真是好修為,眼下這光景,還有心思頌經。”慧愚道:“比不得柳施主那般愜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柳施主是來此賞雪的呢。”

柳寒星笑道:“在下可不比大師,大師是出家人,慈悲為懷,今日一戰,可勝不可敗,否則下蒼生就有難了,那就是違了佛主的意了,至於在下,勝敗生死都無所謂,反正活著也就是我一個人,死了還是我一個人。”

慧愚道:“柳施主這話可是有些禪機,如果柳施主能活過今日,不如到少林寺出家,想來還有些作為。”

柳寒星笑道:“還以為出家人話都是一板一眼的,沒想到大師話倒也風趣,隻是出家之事,在下就做不來了,佛主讓戒的在下是一樣也戒不了。”

這時冷淩道:“也許今日之後,柳兄就什麼都戒了。”柳寒星笑道:“冷大俠總算是開口了,但若在下什麼都戒了,冷大俠似乎也要與在下一樣了。如果柳大俠以後還能在哪個酒館青樓見到在下,柳某定去府上與冷大俠敘敘。”

冷淩道:“九疊凝雲掌和九疊浮雲步冷某神往已久,隻是一直沒機會與柳兄切磋,今日若是不死,柳兄定要讓冷某見識一下。”

柳寒星道:“正好,冷大俠的十八路梅花槍聽從未敗過,有機會在下定也要試試。”

慧愚這時道:“兩位的武功人品在當今江湖都是無人可比,而且冷施主已有家室,如果我們三人中隻需要死一人,老衲想早點去見佛主。”

柳寒星笑笑道:“葉落的武功真的有這麼厲害嗎,在下一直都不太相信,當今下能有人的武功可以同時打敗我們三人,所以在下一點也不擔心我們有誰會死在這裏。”

慧愚搖頭道:“葉落能在短短數月內打敗許多門派,有些門派還是數十人一起與之動手,根本都傷不了他,所以他的武功絕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柳施主不可輕敵。”

柳寒星道:“輕敵在下倒是不敢,但若他能殺了我們,除非到在下死的時候,否則在下斷然不信。”

冷淩抬頭看了看色,道:“時辰差不多了,葉落應該要來了。”就在冷淩話之時,三人都聞得了悉悉的腳步聲,不一會就見一個身著袈裟的僧人到了玉門關上。

柳寒星打量著那僧人,見其年紀在五十開外,臉上布著些許皺紋,顎下留著長長的花白胡須。柳寒星看罷道:“大師不會就是葉落吧?”那僧人道:“僧那爛陀寺悟性,特來會見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