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舞也是一怔,坦然道:“不知道啊。”
安屠城解釋道:“大容之寶並不是一件寶物,它更像一種玄妙至極的功法,或是一種蘊藏無極的空間!彙世島是個傳紛紜的寶地,關於大容之寶的傳言最為奇崛,但它究竟是什麼,又如何得到,還不得而知。”
安屠城講得頭頭是道,莊舞和連決卻一頭霧水,安屠城擺擺手,不耐煩道:“罷了,不跟你們這些,對牛彈琴。”
連決心緒翻湧,無意停留,便對安屠城道:“安伯父,我們還是先回懸川吧!”
安屠城點點頭:“嗯!現在動身,還能在黑前到懸川!”又對莊舞道:“我們先回了!”
莊舞努努嘴道:“留也留不住!走吧走吧!”
安屠城和連決一前一後,走出門來,安屠城將乾宇雙鐧一分為二,兩人各禦一隻,乘著風扶搖直上。
連決望著下方漸退的聖古學院,幻真玉璧的幻象又在眼前浮現,連決握緊了拳頭,除了仇恨、痛心、心裏還彌漫著一絲絲的酸澀
十年來,連決從不敢近身峽穀,更不知道是否有人為那些英魂收屍斂骸、立碑建塚。這麼想著,連決對自己的懦弱更加自責,暗暗決定,一定要回到大峽穀,一償十年的夙願!
向懸川一路疾馳,色慢慢地暗下來,正是暮色迷離的時分,鳥影、雲光、星槎糅雜一片,周圍的景象越發朦朧。安屠城“咦”了一聲,訝道:“前邊有人?”
連決遠遠眺去,前方高空果然有兩個人影,而且越來越清晰,正是和安屠城與連決相衝著飛來!
安屠城氣急敗壞地罵道:“都高任鳥飛,這倆是不長眼的鳥!”安屠城著,便指揮連決避開這兩人。
不料,那兩人非但不讓,反而直衝不倚地向連決兩人馳來!一道冷月似的劍光射來,旋即是一片迅雷不及掩耳的冰鏃!
安屠城和連決各禦一鐧,根本手無寸鐵,沒想到還沒看到那兩人是誰,就被突然發難,安屠城罵道:“媽的!這是有備而來,一定遇到仇家了!”
安屠城攜著連決,猶如狂風卷秋葉,在高空中左右閃避、上下翻騰,躲避那兩人逐漸靠近、愈加淩厲的攻勢,安屠城向連決大喝:“上麵太吃虧了!咱們下去跟他們打!”
連決調轉足下雙鐧,肆虐狂風掀起黑發,一路俯衝而下!連決心裏一沉,想道:“魂銀劍擱在了懸川,肯定要吃虧了!”
迫近大地,安屠城見連決滿麵憂色,便喝道:“子,用不著你動手,我一人收拾他倆綽綽有餘!”
仰望蒼穹,兩個禿鷲似的黑影俯衝緊追,剛一落地,便風馳電掣地飛奔過來。連決定睛一看,為首的竟是個須發灰白的老頭子,穿的還是懸川正服,品階竟還不!
連決快速走馬觀花似的回憶了一遍,實在不記得這麼個老態龍鍾的老頭,這人越衝越近,吼聲透著渾厚遒勁的蘊力,“我奉聖君之命,誅殺結黨營私、竊取異寶的安屠城、連決!毋庸爭辯,寧殺勿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