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鼠真人並不辯解,堅聲道:“若儀走了十年,我隻想替她護著裴瑰若——”
裴鶴森森一笑,釁道:“你真的很關心裴瑰若,顯得我這個當爹的沒用!”
青鼠真人惶然變色,焦急道:“聖王對霓用心良苦,我哪裏比得上!聖王切莫開這種玩笑!”
裴鶴怫然道:“你知道我用心良苦就好,她是我女兒,我怎會不想保護她?但身在族王之位,需眼觀六路,著手大局,以後我做決定的時候,你少在一邊婆婆媽媽隻,顯得我鐵石心腸!”
青鼠真人躬身道:“聖王息怒,我一看到霓危在旦夕,我便——”
“住口!”裴鶴重重擊案,喝道:“你見她危在旦夕,便不顧一切,我卻冷眼旁觀?”
青鼠真人百口莫辯,瞪圓了眼睛啞口無言,這時,傳來兩下快速的叩門聲,裴鶴還未應答,石門已緩緩打開啟,走進一個弱不禁風,卻自有一股倜儻的白衣男人。
裴鶴本就一腔怒火,迅速對這個不速之客反唇相譏:“白長老才回來幾,攝魂窟的機關都摸得一清二楚,連我內室都不能例外!”
白秋浣仍麵無表情,仿佛底下,沒什麼事能觸動他似的。白秋浣淡淡道:“清楚你石室機關,未必隻我一個,我隻是懶得偽裝罷了。”
白秋浣體態輕飄飄的,起話卻單刀直入,裴鶴咽了口悶氣,朗聲道:“白長老,上次我問你的事,可有回音了?”
白秋浣兀自坐下,淡淡道:“有了些眉目,那家夥已經現身了。”
白秋浣三言兩語,令裴鶴大喜過望,撫掌笑道:“好!白長老才回來幾,就探出了那人下落,我追蹤了他足有十年呢!”
白秋浣淡漠道:“別太早高興,一星半點的消息,擒到他是不可能的,尤其現在,他想自立門戶。”
“什麼!”裴鶴騰地起身,繞室踱步道:“這個叛徒!躲藏了這些年,還有種自立門戶!”
白秋浣的眼皮薄薄的,蒼白中透著幾道血絲,淡黃的瞳仁盯著裴鶴,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別看了他。”
裴鶴赫然頓足,驚愕道:“他不會在我們前頭得到了——”
“十有八九。”白秋浣眼睛不眨地道。突然,白秋浣又:“當務之急,要盡快找到那半轉生珠,與裴瑰若所戴那半融為一體後,就可擴充實力,先發製人。”
裴鶴責怪地瞟了一眼青鼠,冷嘲熱諷道:“轉生珠現世時,青鼠帶人去找,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無妨。”白秋浣一臉雲淡風輕,“轉生珠陰陽雙分,靈犀相通,我對裴瑰若身上半枚轉生珠下了蠱,它自會找到另一半。”
裴鶴喜道:“另一半轉生珠已有下落?”
“已有一個大致位置。”白秋浣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轉生珠就在懸川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