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兒取笑道:“原來還有你秦長輝怕的事情,我以為你神通廣大,什麼都不放在眼裏呢!”
秦長輝仍不直視蘇兒,隻是偏頭一忖,笑道:“我們是一條繩的螞蚱,你死了對我沒好處,那些中聽的不中聽的話,你都收起來吧。”罷,秦長輝“噌”地從石椅上站起,撩開衣角就向石門走去。
沒想到,蘇兒碎步迎上,柔嫩的玉指一把握住了秦長輝的手腕,眉眼含情道:“你告訴我,你毫發無傷地從通鼎出來,又這麼快找到白長老的解藥,究竟怎麼回事?”
蘇兒渾身膚如凝脂,手指更柔若無骨,秦長輝手腕一陣溫熱的酥麻,臉上頓時飛紅,竟結巴起來:“你、你別這樣。”
“那你就告訴我。”蘇兒溫柔款款。
秦長輝喉結上下一聳,發幹的喉嚨竭力吞了口唾沫,驚歎蘇兒果然是個令人把持不住的女人!秦長輝執起石桌上一壺冷茶,“咕咚咕咚”一飲而光,這才神清氣爽了些,對蘇兒冷冷道:“別再追問,我走了!”
蘇兒見秦長輝是石頭心肝,便冷哼一聲,撒開了秦長輝的手腕,冰冷道:“你走吧!”
秦長輝闊步而出,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身笑道:“蘇兒姐,你對付男人很有一套,我也看得明白了。”
“你——”蘇兒氣結,媚眼圓睜。
秦長輝玩味地瞧著蘇兒,嘴角緩緩勾起:“不過,男人還是很吃這一套的!哈哈!”秦長輝長笑著,大步邁了出去。
秦長輝疾步穿過曲廊,隻見前方的一座石室,門底探出一片微光,他放緩步子,貼著門走過,石室中卻傳來聲的飲泣,秦長輝頓然落定,叩門道:“瑰若,你在嗎?”
過了一會兒,石門緩緩張開,裴瑰若秀顏低垂,烏黑鬢發垂到耳畔,遮住了淚光隱隱的臉頰,甕聲甕氣道:“秦師兄,有事麼?”
聽得裴瑰若音含哭腔,秦長輝焦灼道:“瑰若,你怎麼了?”
裴瑰若驀然抬起晶珠閃閃的眸子,雙唇委屈地一顫,閃身讓秦長輝進門,低聲道:“秦師兄,我真希望我不是父王的女兒!”
秦長輝吃了一驚,忙勸道:“瑰若,這樣的話,你對我講也罷了,不要到處亂。”
裴瑰若嬌巧的鼻頭抽泣似地一翕,慨然道:“他怎能在自己女兒性命攸關時,還權衡利弊呢!”
秦長輝一怔,知道裴瑰若楚楚可憐的模樣,和黑衣人脫不了幹係,此事因自己而起,秦長輝也有些自責,想點什麼安慰裴瑰若,內心深處,卻猝然湧出一個埋藏已久的念頭
秦長輝的頓時因羞赧而發紅,好在裴瑰若並未目睹。秦長輝定了定神,結結巴巴道:“瑰若,你、你有我你願意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