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不知所措的蘇先生,看著自家小妹,隻剩下嘿嘿的傻笑了,他就知道他媽前幾天得罪這兩位了,他是特地上門來給秦景然賠禮道歉的。
不過很顯然秦景然對他的這個賠禮並不感冒就是了,甚至還帶著幾分嘲諷。
蘇靖言尷尬的笑笑,不知道怎麼接秦景然的這個話。
秦景然抿嘴一笑,“哥你根本不需要這樣,在我心裏你是你,她是她。每個人都有決定自己行為的權利,我不會因為她的行為而遷怒與你。你也一樣不必因為她的行為而感到愧疚,畢竟人和人還是不一樣的,你沒理由為任何人的任何行為買單。”
蘇靖言還要說什麼,卻被墨栩拉住了,“你別想太多,她就是這麼想的。”
“她對自己養大的孩子有感情是人之常情,我連她都不會去責怪,更何況是你。”秦景然笑著搖搖頭安慰著蘇靖言,“謝謝哥的衣服了,幸好有你,某些人跟我準備的禮服根本穿不出去。”
秦景然說完就帶著禮盒翩然離去,蘇靖言看見她並沒有因為前幾天的事而遷怒自己,很是鬆了一口氣,有點好奇的問墨栩,“你怎麼她了?我怎麼覺得我妹妹對你怨念十足的?”
墨栩歎了口氣,“我準備叫她試一下中性的造型,給她找了一套很帥氣的西裝穿,她居然不滿意。”
蘇靖言用看怪獸的眼神看著墨栩,把嫉妒心理說的這麼清奇的人也算是朵奇葩。
不一會兒秦景然就換好衣服走了出來,蘇靖言找給她的這套禮服自然說不上露,算的上中規中矩,但是黑色的禮服設計很是獨特,禮服裙擺的位置和蘇靖言身上穿的西裝遙相呼應,禮服腰帶位置的幾顆鑽扣更是和蘇靖言西裝袖口的扣子幾乎一模一樣。
在屋子裏的兩個人火辣辣的注視下,蘇靖言訕訕的說:“兄妹裝,兄妹裝!”
隨即在不被信任的目光下惱羞成怒的說:“兄妹裝怎麼了?我從來沒有過這麼可愛的妹妹,不能隱形的顯擺一下嗎?”
“能!”墨栩點點頭,這麼穿也好,他既然不能去有人保護自家的草莓小蛋糕也不錯。
“你高興就好!”秦景然也沒意見,隻是他倆穿這麼一身跑去走紅毯,蘇哥哥確定媒體到時候報道的是兄妹裝而不是情侶裝嗎?
蘇哥哥可不管這些,高高興興的挽著自家的秦妹妹出了門,看著他趾高氣昂離開的背影,墨影帝在身後覺得牙有點癢,他怎麼沒發現自己這位好友還是個隱形的妹控呢?
蘇靖言的車剛開出玉園,秦景然隱隱約約的看到在玉園門口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裏,一個畏畏縮縮的人影站在那裏。
“停車!”秦景然馬上叫蘇靖言停下了車,她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幸好她的禮服也是黑色的,走在路燈的陰影下並不顯眼,要不然叫別人看見了還以為她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呢!
秦景然揮手示意蘇靖言沒有危險,不用他跟上來,隨即就走到她剛才驚鴻一瞥的人影邊上,冷冷的說:“你在這裏幹什麼?”
一直在角落裏躊躇不前的王玉翠聽見她的問話,就是嚇得一抖,抬起頭來,就看見了秦景然冷漠的一張臉。
現在秦景然絲毫不掩飾她對於王玉翠的厭惡,之所以每個月還叫張欣給她打錢,不過是因為感謝她當年的不殺之恩罷了,畢竟當年身為一個嬰兒的她要是被她扔掉了,或者殺死了,也不會有人特意去找的。
這個人兩樣都沒選,而是冒著被村子裏人鄙視、嘲笑的風險將她帶回了家裏撫養,不管當時的王玉翠出於什麼樣的心裏,就憑這個她也沒辦法真的任由這個女人死去。但是她又不甘心原諒這些年這個女人對她和少年時期墨栩的虐待,所以不要她輕易的死去,她要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對於王玉翠這種人,光是沒錢賭博就可以叫她生不如死了。
“我……”王玉翠哆嗦著看向秦景然的身後。
秦景然不耐煩的說:“別看了,小栩沒跟來,今天我要參加天裕獎的頒獎晚會,你有什麼事就快說。”
“你看能不能再多給我點錢?”王玉翠聽說墨栩不在,說話的聲音都順暢了好幾個度數。
“上次你打電話來說秦妍的身體最近不大好,我不是已經同意每個月給你六千了嗎?”秦景然似笑非笑的說,“怎麼錢又不夠了?這次是什麼事?”
“那個……”
王玉翠正要開口,就被秦景然打斷了,“我要聽的是實話,別拿那些敷衍我,別以為我不知道秦妍根本就是小感冒而已。我的時間有限,你要是再說這些沒用的話,那你就別開這個口了,我沒時間聽,聽了也不會給你錢,容我提醒你一下,你的機會就隻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