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瀾衣聽著覆水能收這四個字，心裏動了一下，像是之前的傷口在慢慢痊愈。
她轉頭看著陸清歌，路燈淡黃色的燈光灑在馬路上，似乎連空氣都染上暖色的燈光，他就那麼在一片暖黃色的背景中定定看著她。她發現有些看不透他了，深深呼吸了一下，她的心一橫，“陸清歌，若是有一天你能做到覆水能收，我們就再一次在一起。”
陸清歌堅定一笑，紀瀾衣的話讓他看到了希望，“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做到的。”就算耗盡腦汁，就算傾盡財富，他都會找到一個覆水能收的辦法，讓她乖乖回到他的身邊。
紀瀾衣看著陸清歌，那深灰色的眼眸透露著堅定的目光，那目光她認得，那是他對某事誌在必得時的眼神。
她用幾乎聽聞不到的聲音微微歎氣，上天讓他們分開，為什麼這個時候又要他們糾纏在一起？
紅燈轉綠，陸清歌繼續駕駛著車往紀瀾衣公寓的方向駛去。
到達紀瀾衣公寓的樓下，陸清歌搶先下車，然後體貼為紀瀾衣打開車門，還細心地單手為她遮著車頂，提防她的頭不小心碰到車頂。
紀瀾衣下了車，他的細心體貼她不是看不見，隻是她不想去在意。
她側頭對站在她身邊高她一個頭的男人說道：“今天謝謝你了。”
陸清歌看著她，眉頭一挑，“既然是感謝我，你不打算請我到你的公寓去喝一杯茶嗎？”
“這，”紀瀾衣有些為難，“公寓有些亂。”她慌亂地找著借口。
“我不介意，”陸清歌關上車門，然後拖上紀瀾衣的手，“你放心吧，在我還沒做到覆水能收的時候，我不會對你怎樣。”陸清歌看出了她的憂慮。
紀瀾衣沒有再說話，隻得任由他拖著自己上樓。
“怎麼那麼黑。”陸清歌望著漆黑一片的樓梯，眉頭緊皺，本來樓梯就已經是又窄又亂，現在連燈都沒了，多不安全。
“應該是燈又壞了。”紀瀾衣說道，一點也不在意。樓梯的燈經常壞，不是被醉漢刻意打碎了就是燈泡的差質量經不起折騰又燒了。
“又？”陸清歌留意到她的話中的又字。
“恩。”紀瀾衣沒有理他不爽的語氣，大少爺都是這樣，她早已經習慣了。
說著，便到了紀瀾衣的公寓門前。
從手提包裏掏出鑰匙，“哢嚓”一下，門開了。
她熟悉地往牆上一按，然後大廳的燈就開了。脫下高跟鞋對站在門外的陸清歌說道：“進來吧。”
陸清歌走了進來，本來已經不大的空間因為陸清歌的進入顯得更逼擠。